有的開始懷疑自己此行到底有無意義。
還有的則懷疑司徒厲空是不是在隨口湖弄自己。
哪怕你說有十分之一把握,他們都還可以勉強接受。
認為西神憐只是作為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覺醒者比較心高氣傲。
但,作為領頭人,上來就說概率基本等于零。
那和帶頭大哥對馬仔說,這一趟我們撲街定了,有什么區別?
另一人,一個長著金黃色頭發的中年男子,甚至還主動猜測道:
“司徒閣下的意思是,你準備采用你們國家那邊的三顧茅廬之法,通過周而復始的上門邀請來展露自身誠意嘛?”
金發男的這種說法,立刻就讓司徒厲空有點語塞。
他沒有想到作為外國人的對方居然還懂點異國典故。
并且還自動腦補些有的沒的玩意。
于是他只能無奈的解釋道:
“閣下多想了……”
“我的意思就是單純意義上的邀請不了而已。”
“那家伙的性格便讓我覺得大家很難湊在一起……”
聞言。
金發男也是不禁眉頭緊皺。
司徒厲空在短暫的停頓一會兒后,隨即繼續說道:
“各位,雖說我們此行的目標是前來邀請西神憐加入我們的陣營,但……最基本的要求,其實是確保他不會被夏拉德科爾斯那邊拉攏。”
“而那個要求,講實話,我覺得大家根本無需多慮。”
“西神憐本質上就是一個唯我獨尊講究弱肉強食的家伙,他根本不可能會被夏拉德科爾斯那種理念說服,所以我們此行只需要確確實實的講明條件,并向西神憐展露自身善意即可,縱然最后被當場拒絕了也無所謂,大家就當只是過來走個過場……”
【雖然知道你不可能被我們拉攏。】
【但出于尊重,我們還是派出了這邊的高層,向你展露出有著充足份量的誠意。】
【加入我們?】
【很好,大家熱烈歡迎。】
【不加入我們?】
【那也無所謂,我們禮貌地走個過場。】
這便是【六席】那邊對于西神憐的態度。
禮貌,歡迎,且樂于結個善緣。
沒有試圖打壓,更沒有打算提前扼殺。
因為他們覺得以西神憐的性格肯定是和夏拉德科爾斯尿不到一個壺。
就算往后真的成長起來了,大家大不了重新劃分蛋糕。
雖說有點虧,但損失不了什么根本性的利益。
該作威作福的人,還是繼續作威作福。
甚至,西神憐哪怕發癲,想要統治世界,想要單刷【全球議會】,建立一個大統一的帝國。
都對世界各國的統治階級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身為覺醒者。
能力超出常人者。
就算改換門庭,只要社會結構未曾發生改變,那么大家必然還是人上人,始終都能作威作福。
最大的變化基本就是多個太上皇,又或者世界各國變成大統一帝國內部的各個行省罷了。
你隨意~
大不了大家納頭就拜。
該上的貢,上就對了。
年年朝拜,年年供奉。
然后,整完流程,大家還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所以相較于被當成心腹大患,水火不容的夏拉德科爾斯。
【六席】對于西神憐完全談得上是極為能夠容忍。
多多少少的,還期待著他可以順利成長起來,然后與夏拉德科爾斯互掐,解決掉夏拉德科爾斯這個讓他當太上皇都不當,一門心思打算毀掉現有社會結構的家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