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悄無聲息,死的無人關注,死的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如果不是陸銘的暴露,直到現在,人們都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還存在這樣的事情。
這讓人感到有些寒冷。因為沒有人可以確定,那個隱秘組織的下一個目標不會是自己。而,如果那些遭遇真的降臨到了自己身上的話,自己也會在無意識之中經歷那些事情,最終,最終不知道會被那個隱秘組織弄到哪里去,會迎來什么樣的結局……
“新的受害者極大概率還會出現。”陸銘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思緒:“他們可以將這一次做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只要他們一直維持這種手段,持續作案,就總有一天會露出破綻來。”
何薇默默的點了點頭。
現階段,唯一能期待的,也就只有這樣了。
并不出陸銘預料,在僅僅兩天之后,又有一名受害者被發現。又過了三天,又是一名受害者。
此刻,包括陸銘在內,受害者總人數已經攀升到了五人。只不過,對這后兩名受害者的調查,與第三個那名女子一樣,全部無疾而終,沒有任何收獲。
“還會有受害者出現的,只要受害者足夠多,只要那個隱秘組織作案次數足夠多,就總會有破綻出現……”
調查仍舊在繼續,但壞消息再一次出現。
第五名受害者的調查無疾而終之后,張定山便回到了野戰醫院這里。在之后幾天,陸銘,張定山,何薇,乃至遠在首都,坐鎮后方的呂卿良,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新的受害者,已經連續一周沒有出現了。
在之前,平均三天左右便會有一名受害者被石國富教授的實驗室排查出來。但現在,已經足足一周時間了。
陸銘心中有些不安,但也只能繼續等待下去。但新的受害者始終沒有出現。
陸銘并不相信那個隱秘組織會就此放棄作案。沒有新的受害者出現,那便只能證明一件事情。
敵人更換了作案手段。而新的作案手段,并不在當前的排查范圍之內。
“他們也感覺到了我們的壓力,所以主動調整了作案方式,以圖更加隱蔽。”
此刻,陸銘,張定山,何薇三人再一次召開了會議。
因為陸銘數次表現出敏銳的判斷力,數次與張定山與何薇想到了一起,此刻,這兩人已經某種程度上接納了陸銘。
“敵人很顯然不愿意與我們展開正面沖突。這一點,大家應該都沒有異議。”張定山看了看陸銘,又看了看何薇:“但是……在這個前提之下,在大概率明知我們正在大規模排查的前提之下,敵人仍舊在我們眼皮底下做了三次案。這意味著什么?”
陸銘腦筋快速轉動,立刻道:“敵人也有迫不得已的地方。他們極大概率有某種迫切的需求,必須要維持一定頻率的作案!之前,他們尚未找到新的方法,便迫不得已,只能用舊的方式作案三次。現在,有了新的手段,立刻就將較為危險的舊的作案方式拋棄。”
“他們極大概率也是有指標的。”
指標……
這個略顯違和的詞匯,就這樣出現在了人們口中。
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推論很有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