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從恐懼之中被驚醒,連忙一迭聲的答應。
幾名治安員有條不紊的做了現場處置,便一同離開了。送出大廈門外的劉輝被夜風一吹,更是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這樓里,莫不是真有什么,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劉輝是不怎么信這一套東西的。但現在,他心里忍不住也有點滴咕。
想想看,監控畫面明明白白的顯示著,那被嚇死的人面前什么東西都沒有,之前的監控記錄也顯示他只是在正常的加班而已。怎么就會忽然間被嚇死了?
這么邪性的事情,除了那方面的解釋之外,似乎也沒什么別的解釋了。
便在劉輝沉思之中,保安隊長喃喃道:“劉經理,這……這是第二次了吧?”
劉輝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來,看向身后閃爍著霓虹的大樓。
在這一刻,這棟大樓在他眼中,似乎有了一點莫名的詭異氣息。
這種事情,可不是第二次了嘛。
就在大約十幾天之前的夜里,濱海大廈里也有一個人被嚇死了。那時候也有治安員前來和自己一起看了監控。監控里差不多也是這種景象。
一個人面前明明什么都沒有,結果卻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極的東西,生生地被嚇死了。當時法醫給的解釋,似乎也是什么心臟驟停之類的原因。
如果說一次是巧合,是意外,又或者那人本來就有什么心理、精神方面的疾病,那么……
兩次呢?
兩次了,死了兩個人了,還能用巧合或者意外來解釋嗎?
“劉經理。”保安隊長的語氣愈發苦澀:“您說,那個吳秀珠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啊?要實在不行,咱們要不……要不再把她請回來?”
劉輝神色漸漸沉下,腦海之中忍不住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一名年紀約莫四五十歲,身形瘦小,皮膚晦暗,穿著保潔員制服,手中提著水桶帶著拖把的中年婦女的身影。
他的心神,也控制不住的回到了大約二十多天前的那個晚上。
濱海大廈地處黃金地帶,高有六十多層,雖然年代有些久了,但幾次內部翻新之后,在高樓林立的繁華市區仍舊頗具檔次,內部足足有幾十家或大或小的公司入駐。
那天,自己剛剛上班,就接到了某一家公司后勤部門的投訴。投訴內容則是,該公司職員晚上加班結束,離開大廈的時候,看到一名保潔員大半夜的還在擦墻擦地,結果被嚇了一跳。
濱海大廈之中,某些公共區域的保潔工作由物業公司負責,而不是入駐在這里的那些商業公司負責。
該職員便向該公司的后勤部門反應了此事,后勤部門便立刻向物業公司發出了投訴,要求公共區域的衛生保潔工作改到白天進行,大晚上的還不睡覺,黑漆漆的地方忽然間冒出一個人來,會嚇到人的。
這不是他第一次接到這樣的投訴了。事實上,在這些年之中,他至少接到過五六次這樣的投訴了。而,每一次調查下來,那個在大半夜不睡覺還去干活的保潔員,都是吳秀珠。
劉輝也感覺有些冤枉。
原因很簡單,物業公司方面安排的保潔工作全都是放在了白天的。他從來沒有安排過吳秀珠晚上還去干活。
也即,吳秀珠的行為是個人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