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不至于啦,”張景澤話音帶笑,“我已經不幻滅了……只要我房子換得夠快,房子塌就趕不上我。”
他抽出紙棒往垃圾桶一扔如若換作性格或是說話做事方面的黑點,倒也不至于這樣,但涉及到毒品以及故意傷害之類的原則性問題,他今早直接駕車將那些藏品送到了垃圾焚燒場。
想到這里,他咬牙切齒補了句:“我已經粉轉黑了。”
晏存“唔”了一聲,悄悄打量張景澤面上神情,這才松了口氣。
“那就好……看你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笑一下,怕你受刺激了。”
他從存糧箱里取出一包沙拉肉松蛋糕遞給張景澤,似是回憶起什么,側過眸子掃了隔壁桌某人一眼紀燎似乎這幾天都沒有笑過。
……不,似乎從認識到現在紀燎都沒有笑過,只有那天在車上陰陽怪氣的笑。
于是他喊了紀燎一聲。
紀燎疑惑著從資料里抬起頭來。
晏存思索片晌,突然叫人笑似乎有點詭異,遲疑幾秒后,他還是將話音咽了回去:“唔,算了。”
“???”紀燎吐了一個字,“說。”
晏存擺擺手,也給他遞了個小蛋糕,含糊道:“給你吃。”
紀燎:“……”
他若有所思接過小蛋糕,低眸瞟了一眼,抬頭同滿臉無辜的晏存對上視線,有些不爽“哦”了一聲。
他糾結片晌,眼角稍微彎了一點弧度,說了聲“謝謝”。
晏存愣了幾秒,嘴角忍不住緩緩勾起,說了句:“笑起來很好看,多笑笑。”
紀燎呼吸一滯,好半天才高冷著回了個“哦”。
溫斂怡、張景澤:???
……他有笑嗎?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排擠吧,回過神來他們已經在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了。
“咳!”晏存掩飾似的重重咳一聲,“查案了查案了!”
他將方才張景澤寫下的審問記錄投影到大屏幕上,光速回歸正題。
“現在案件還有幾個疑點需要我們去解決首先,當天給陸小蕊灌下安眠藥的究竟是誰。由于當天酒吧人員流動太過密集,所以我先讓慎臨將當天地下二層工作人員名單記錄下來,搞清楚當天究竟有誰進過酒吧包廂。”
光靠審問時的神情反應并不能排除蘇海源作案嫌疑,不夠嚴謹但如若能將其他人嫌疑都排除,那只能是他在意識模糊情況下對陸小蕊實施進一步加害了。
“啊,第二我知道!”
張景澤啃完小蛋糕,恢復了原先朝氣蓬勃的模樣,舉手道:“得弄清楚那天報警的人究竟是誰!”
“對。手機機身上只留下陸小蕊的指紋,說明報案人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是自己報的警。”
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包小零食獎勵給張景澤,接著道:
“昨晚接到報案電話,和我們趕到事發現場相差不過半小時……如果說是當天包廂里其他人報的警,報完警還強行把自己灌醉以撇清關系,那我只能說他是個狠人。”
“這樣做還得面臨醉酒后胡言亂語的風險,”紀燎思索片晌,補充道,“當晚帶回警局的人里邊并沒有蘇海源叫的那些‘陪唱’,所以我猜測,大概率是就是那些‘陪唱’報的警,報完警之后回到工位,假裝無事發生。
他一邊分析,眸子卻移向了張景澤手里的小零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