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倆還沒反應過來,附在耳邊的手機突然響起“叮”一聲,很快接收到一張電子體溫計的圖片。
“你……”
“今天早上我姑姑也問我來著,所以提前拍好了圖片,”電話那頭加快語速解釋道,背景音似是有些嘈雜,“我……我現在在醫院掛號……”
晏存一時間被堵得啞口無言,理由實在太過無懈可擊,跟事先準備好了似的。
“你……好吧。”他接收到紀燎眼神信號,看清口型,狀似不經意問了句,“好好休息,幾點回家?”
“啊?”慎臨怔了一會兒,看上去似是在小心斟酌言語,答道,“應該晚上……吧?我姑姑讓我看完病回她家喝個粥,給我煲點湯喝來著……”
晏存心里悄悄盤算了一會兒,答了句“行”,掛斷電話立馬跟紀燎說:“這借口也太明顯了。”
手機這時候再次發出“叮”一聲,他打開消息框,看完新接收到慎臨測體溫的小視頻,反倒更懷疑了:“也太刻意了吧?”
“嗯,”紀燎點點頭分析道,“但剛剛聽背景音倒確實在醫院,好像有聽見醫生叫號的聲音。”
兩人抬步往辦公室方向行去,跟桌前溫斂怡不安的眸子觸上,方才有些火大的晏隊長這才給她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輕笑著說了句“沒什么事”。
他小聲跟紀燎說了句:“慎臨家離這兒也不遠,晚點下班我去看看他吧。”
慎臨今年年初從市局宿舍搬出,自己在外邊租了個房子住,恰好跟張景澤家以及方語山家住同一條街,共同位于西城別墅區附近。
而紀燎也不在乎遠近,很快答了句“好”。
倆人各自回自己辦公桌,跟眾人說了下今天的任務,開始了對國慶期間出警情況進行整理的工作。
雖說只是值班而已,但實際上假期人太多,反倒更容易出點什么事兒除了他跟紀燎值班那天比較幸運外,其余幾天報案電話幾乎沒停,雖說都是些雷聲大雨點小,不痛不癢的小案件,但也積攢了太多工作。
傍晚時分,其他人早早下班,晏存特地待刑偵辦公室多整理了一會兒,直至晚上八點才來得及喘口氣。
他起身打了個哈欠,發覺紀燎還在辦公桌前安安靜靜坐著,問了句:“嗯?你怎么還在這兒?”
“等你,”紀燎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唔……”晏存想了會兒,“也行。”
他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敲了敲,編輯一條信息給慎臨發過去,隨口問:“你餓不?”
“還行,”紀燎問,“要不先吃個飯再去?”
晏存點點頭“嗯”一聲:“確實有點餓,門口隨便吃點吧。”
紀燎應了聲“好”,倆人一塊兒到市局外街角餐廳,點了兩份黃燜雞米飯,挑了個位子坐下。
還沒來得及吃幾口,晏存手機很快響起“叮”一聲,兩人極其同步往手機消息框掃了一眼,隨后一個語音通話出現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