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老阿姨大,都是小孩,”何糾笑了一聲,“再說了,他昨晚干那事兒……和小孩沒差好嗎?”
“行,”江淮無奈道,“你繼續。”
“之前我們嘗試從顏沛風妻子慎歡語那兒入手調查,她說顏沛風那時候也不知道被誰給蠱了,把通訊錄里能借錢的人都借了一遍,非說要創業,攔都攔不住,所幸最后還真做出點成績來了我查了一下,顏沛風當年合作那幾個人都是紙皮殼子,幾乎沒出什么力,公司運轉全靠顏沛風一個人,且他創業以來一直都順風順水,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說沒人幫我是不太信的。”
“……確實。”
“而且吧……”何糾欲言又止,好半天才長嘆一口氣,正色道,“主要我們老隊長當年實在太神勇,在任期間順利搗毀好幾個販毒窩點,整個琴江消停安分了好長一段時間,以至于我剛當上支隊長前幾年都比較順利,也就近幾年相關案件才又多了起來。主要最近線人那邊得到情報不太妙,多多少少還和兇殺案有關聯,加上那些人金蟬脫殼實在太刁鉆,所以我認為從細節入手反方向調查也是有必要的。”
眾人聽完她這一段分析,紛紛陷入沉思。
之前719案已經墜樓的羅青森,721案的犯罪嫌疑人黎文欣,上回殺人未遂的余越,以及性格陰狠怪異的蘇海源,他們似乎多多少少都和上述這幾個人以及那枚青花瓷u盤有細微關聯尤其是昨天他們還在調查顏沛風的過程中遇見縱火案,遇見當初在街角遇到的奇怪女人,以及想要置他們于死地鴨舌帽男子。
案件越來越撲朔迷離,疑點幾乎都沒有得到良好解決,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縱著這一切。
“我知道了……我晚點先問問溫斂怡吧,明天跟她一塊兒去醫院找慎臨,問問他究竟查到顏沛風什么了,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突破口……”晏存似是想起什么,“對了……等會兒我把昨晚視頻錄像的存檔給你們發一份,我跟紀燎……嗯……就我們隊那法醫,我倆一致認為他昨晚狀態不對勁,有些急,猜測估計是查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何糾思忖片晌,應了聲“好”。
詢問意見后,她將副隊長鄭銳也給拉進調查組小群里了。
“哦對了……”何糾叫住他,眨了眨眼,試探著說了點兒東西,“嗯……就是吧……說來也巧……七年前方局因病退任,我也才剛當上禁毒支隊隊長……那段時間似乎……發生了挺多事兒……而且我上回查了一下這些人‘早年涉及案件’的那個‘早年’,差不多也是七年前開始……就……嗯……”
“……”晏存無奈道,“上回不說了么,直接說就行……嗯……問題不大,我心里有數。”
都這把年紀了,沒有什么是……
“誒,好、好的……”何糾撩起眸子看向他,輕咳一聲,正色道,“主要是上回我們在查那個蘇海源的時候,順手查了查他那個……唔……你們還記得吧?就他那個資助人,那個方思鶴。”
“方思鶴?唔……好像記得……”晏存心下有點不好的預感,“不是,你想說什么??我有點緊張……”
“我估計你應該猜到了,”何糾提醒道,“他倆都姓方。”
“…………”這有點超出他心里的數了,晏隊長難以置信問了句,“他們……是……兄弟??”
“不,是父子。”
“?????”晏存人都傻了,“啊??啊???什么啊?”
“我們當時查到的時候人也傻了。”何糾說。
“我……這……”晏存張了張口,“可……可是……”
他話音倏地頓住。
仔細一想,似乎自從方語山將他從托兒所帶回家后,他幾乎沒聽過方語山提起自己的父母、親戚或是什么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