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燎輕呼一口氣,扯開話題,“具體的還得等斂怡姐醒過來才能繼續往下查,現在也都沒有什么其他依據,都只是猜測,不著急。”
“唔……”江淮點了點頭,很快被他帶了過去,“有道理,不急,咱不瞎猜。”
紀燎“嗯”了一聲,不再說話,自顧自吃了會兒碗里的飯。
時間差不多到中午一點,目前線索也就這么點兒,紀燎下午還得和特派法醫一塊兒去對慎歡語進行驗尸,于是三人先行結束討論,一同往停車場方向行去,各自思忖了會兒。
江淮往前行了幾步,始終覺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兒,艱難想了一會兒,這才倏地回過神來:“哦對了……晏存!差點兒給忘了!晏存他……怎么樣了!”
紀燎步子一頓。
“啊、啊對!”張景澤也回過神來,“晏隊怎么了?好像好多天沒見著他了?身體不舒服還是怎么了?還有……案件負責人怎么變江隊了?”
“?”江淮不太高興,“聽你這意思,看起來不太滿意是我帶著你?”
“……不敢不敢。”張景澤反應過來,“嗯?不對……晏隊的事兒為什么問紀燎?”
紀燎眨了眨眼,斟酌了一會兒言語,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他……還行。”
他似是想起什么,輕咳一聲,補了句:“他還行,就是不太聽話,腦子還沒醒完全,話都說不利索,還非讓我和他說案件細節。”
第67章暮火二十三“給你點兒生理上的刺激,說不定能幫助你快點恢復生理功能。”
江淮聞言怔了幾秒,似是察覺語氣有哪兒不太對勁,遲疑看了紀燎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紀燎也沒說話。
他倆對視幾秒,交換一個眼神過后,聽見張景澤又問:“啊?為啥不清醒啊?是……淋雨感冒了?還是那天晚上受什么傷了?”
江淮反應過來,剛想答一句什么,接收到紀燎視線信號后,迅速改口答了句:“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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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送他倆回家,他告訴紀燎,先前幾次出外勤遇上惡劣天氣,他察覺晏存呼吸比往常要急促幾分,反應遲鈍,渾身上下散發低氣壓,似是對周圍什么事物感到害怕緊張他稍微看出了點兒端倪,但沒太過在意,只當人是不喜歡下雨,直至后來天臺男子跳樓事件以及幾次辦案出岔子后,他這才反應過來真的不太對勁,觀察了好幾回,找了個機會試探問了這么一句。
晏存內心深處似是在逃避些什么,反應有點兒大,不愿意和他聊這事兒,于是他只好悄悄找自己學心理的朋友咨詢了一下。
那朋友告訴他,只知道癥狀無法判斷究竟是怎么回事兒,猜測應該觸景生情或是其他什么應激反應之類的,但還是建議讓本人直接和心理醫生溝通于是他又試探問了晏存幾次,次次都讓人想辦法給糊弄了過去,逃避心理太過嚴重,不愿意別人知道這事兒,也不愿意接觸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