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天太忙,倆人躺下后也沒多聊什么,沒多久就睡了過去,這回醒來反倒是紀燎八爪魚似的把晏存纏在了懷里。
紀燎也不避什么生理反應了,將腦袋抵在晏存肩頸處蹭了蹭,抱緊人不讓動,任由他倆腿邊相互硌著。
這回直觀體會到清早起床的過近距離,晏存終于明白上回紀燎為什么躲他,有點兒害臊,怕什么時候一不小心就走了火。
起床各自換好衣服后,兩人先到市局門口吃了份云吞面,回到刑偵辦公室,準備對顏沛風,顏何在等人進行審問。
溫斂怡收到那條縱火預告的短信也讓支隊其他網絡偵查員查了一下,本來沒抱希望能查到什么東西,誰知道還真讓他們查出個ip地址來,只不過這個地址位于市中心一個商業廣場附近,傍晚時分人流量太大,沒法查出短信是由誰發出的。
經偵部門也先行傳來消息顏沛風企業以往制定的合同當中查出有涉嫌詐騙的成分,公司資金賬本造假,有偷稅漏稅嫌疑,但由于顏沛風本人在縱火案當中的嫌疑還未解除,今天暫時還由刑偵支隊進行審問。
為處理妻子后事,顏沛風昨夜加起來沒睡幾個小時,今天審問的時候犯起困來,反應遲緩,要么不說話要么不知道,連江淮這暴脾氣不講道理的都拿他沒辦法。
汪原和顏何在倒比較配合接受審問,由晏存和新來的實習生小陳一同審問,只不過兩人提供的證詞和昨天并無區別,汪原一口咬定顏沛風指使他殺人,但不承認自己放了火。
審問無果后,刑偵支隊這邊只好先將他們幾個放一放,打算從其他方面入手,和禁毒支隊那邊一塊兒開了個小會,開完會一起吃了個午飯。
“詐騙,造假,偷稅漏稅……”江淮吃了口米飯含糊道,“還挺多,能瞞這么多年也是挺厲害。”
由于今天上午審問被顏沛風給氣到,江淮午飯全程吃個沒停,企圖靠食物來壓下自己的暴脾氣。
“嗯……”何糾思忖了一會兒,說,“我們之前查了一下顏沛風名下幾個生產電子產品的工廠……資金賬本倒是沒錯,確實也在規規矩矩做產品,問其中幾個工廠負責人也沒什么端倪,但以我們目前獲得的線索以及線人帶來的情報表明……也不是表明……我們只是初步懷疑他有窩藏、包庇、轉移毒品等行為,不過毒品的主要來源還是得從高奎良身上查。”
“唔,”晏存問,“高奎良那邊查到什么?”
“高奎良那邊不好查,我們放那邊的線人那邊也還在觀察階段雖說查出他一直以來和顏沛風都有見面,但經濟犯罪方面倒摘得干干凈凈,查了很久也只查到和你們刑偵這邊有關的。”
“?”
“不久前東城分局那邊接到一起失蹤案,失蹤的那人剛好是高奎良一個遠房親戚,不見了快半年才讓人給發現報案,且失蹤前不久剛好和高奎良見過面,”何糾說,“不過據說后來查出高奎良嫌疑不大,很快就給放人了。”
“……半年?”晏存心說一句離譜,“父母也沒發現?就沒個親近的朋友什么的?”
“案件細節我也沒問,據說真沒什么朋友,估計平時人緣也不怎么樣吧?”何糾說,“不過還是先把注意力集中在這次縱火案上吧,等這事兒過去后找東城分局的人問問也不遲。”
晏存思忖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了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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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點左右,何糾吃完飯先行回了支隊,其余人各自離開,張景澤回了趟家,晏存、江淮和紀燎三人一塊兒回市局,討論了一下之后該對顏沛風采取什么樣的對策。
“一會兒咱們換換吧,”江淮一摸口袋,沒摸到煙,長呼一口氣,煩躁抬手抓了抓頭發,“我實在是不想審顏沛風了……氣不過他那態度,可勁兒裝,反正我是沒看到他有一點兒為自己妻子去世難過,要不是景澤拉著我我都上去想打他一頓。”
“別氣別氣……”晏存不抽煙,也沒煙給江淮遞過去,只好抬手拍了拍江淮的肩,“什么都沒問出?一點兒都沒問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