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存腦子有點兒亂,有點發怔,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假如真是他想的那個人,這個人這么做的動機究竟是什么?后續一連串毫無意義的舉動又是為什么?一直以來是用什么方法控制或是威脅當年目擊案發現場那個‘鄰居’……
懷疑這種東西就像是凌遲,一點一點疊加堆積,非要讓你一點一點去自己去靠近真相,真不如大刀闊斧直接砍要來得痛快。
‘善于對他人進行控制,能將你每一根命脈抓得死死的,不會讓你察覺到他是誰,不會讓你察覺到自己被控制’……
那么一直以來……他……控制……他到底有沒有……
“??”紀燎察覺不太對勁,“晏存?”
晏存耳邊嗡嗡作響,怔在原地,好半天沒開口說話。
“……”紀燎又試探了一句,“寶貝?”
人壓根沒聽見。
紀燎嘆了口氣,手上用了點兒力,將人往自己這兒拉近一些,不知道該開口說點什么,只好抬手輕輕在晏存臉頰上揉搓幾下。
人壓根沒有反應。
紀燎嘆了口氣,遲疑片晌后,反正之前都親過幾回了,索性直接狠狠吻了下去,攻勢猛烈,似是非得把人親回過神來不可。
“?!”放飛的心緒強行被拉扯回來,晏存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想推開,好半天反應過來是紀燎,動作倏地頓住,原地乖乖沒動讓人親。
紀燎也沒多說什么,專心接吻,將注意力盡數集中在了唇舌。
吻了好一會兒,直至兩人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他這才往后退了一步。
紀燎舔了舔唇,兀自回味了一下這個吻,也沒把人放開,鼻尖相抵,任由兩人熾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對視了幾秒,他呼吸有點兒喘,輕聲問:“怎么沒推開我呢?”
他想問的還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兒也很多,想再吻一次,想往下再做點別的什么。
兩人距離太近,太過曖昧,沐浴露清新的香氣縈繞在鼻尖,只往前一步就能再次吻上。
晏存呼吸有點兒亂,也沒來得及再想方才那些破東西,先想方才另一件事兒要緊。
他眨了眨眼,眸子里只剩下紀燎,被這毫不掩飾愛意的眼神給燙了一下,視線也不躲閃,直勾勾盯著紀燎,啞聲說了一句:“還不是寵著你。”
“……”
紀燎瞇了瞇眼,沒有說話,似是不太滿意這個答案,又問:“是嗎?”
空氣沉寂幾秒,屋里一時間只余他倆紊亂帶喘的呼吸聲,紀燎又問了一句“是嗎”,好半天才聽見一個聲若蚊的“嗯”。
“哦。”紀燎不高興了:“一直只是因為寵我?只寵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