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表白的話到現在也沒說出口,也找不到什么契機說出口……或許可以從電影當中下手,氣氛到了自然就說得出口了。
他迅速掀開被子下了床。
方才紀燎小心機,占有欲爆棚,想讓對方穿自己衣服,視覺上有種‘男友襯衫’的感覺,心理上還有種時刻將對方抱在懷里的滿足感只不過沒料想衣服大了一個號,襯衫剛巧蓋過屁股,褲腿則直接長到拖地。
反正屋里開了暖氣,不冷,晏存干脆扔一邊不穿了。
見他光著兩條腿在屋里走,紀燎上前想要將他打橫抱起。他嫌這姿勢太丟人,不夠陽剛,不愿意讓抱,紀燎委委屈屈眸子一低,他立馬心軟,只好退而求次讓紀燎正面將自己給抱了起來,順口說了一句:“我謊報身高了。”
他又補了一句:“沒有一米八,差兩厘米。”
“看出來了,”紀燎穩穩當當將人托住,示意對方摟好自己脖子,“穿我衣服的時候,一對比就知道了。”
“我知道……這也太明顯了,讓你揭穿不如我自己說。”晏存悶悶說了一句:“氣死我了,也不知道吃什么長的,聽說慎臨剛上高中就一米八五了。”
紀燎‘嘖’了一聲,懲罰似的抬手拍了一下晏存屁股,不太高興道:“掛我身上還提其他男人?”
攀比心上來壓都壓不住,他順口吹了個牛,尾音都有點心虛:“我剛上初中都快一米九了呢。”
“唔,”晏存目光透出了點兒羨慕,“那你發育有點早。”
“……”紀燎不想說話了。
他手順勢架著那兩條腿往上托了托,小步小步往前行,想起上回火災事件發生那幾天,晏存估計瘦了快三十斤,到現在也沒胖回來。平時衣服穿得多看不出來,除了腰腹肌肉明顯一點,那兩條腿細得幾乎能被他輕易給折了。
實在抱得過于輕松了,紀燎心里立了個把人喂胖的任務指標,剛打算問一句“中午想吃什么”,聽見對方突然來了句:“疼不疼?”
“??”紀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對方說的什么,“什么?”
“我說你背上被我撓出來的這些痕。”晏存壓低聲音問了句:“疼嗎?”
之前啃出來的紅痕和咬痕倒沒什么,過幾天也就消了,只不過方才他伸手抱住紀燎的脖頸,視線所及剛巧能看見紀燎的肩背,順勢低眸看清了紀燎背上還有被自己撓出的好幾條痕。
畢竟警校畢業出來,也算是練過,迷迷糊糊的情況下力氣沒輕沒重,幾條痕好像讓他給撓出過血珠來了。
紀燎這才反應過來,先立馬答了句:“不疼。”
他一只手推門開燈,往前行了幾步,繼續說:“好在你撓我了,不然我得心疼死了雖然撓不撓也心疼你。”
晏存愣了幾秒,琢磨了一下對方話里的意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別,這真沒必要,這種事兒就別同甘共苦了。”
他遲疑片晌,又說:“我疼一次就好了,下次應該就不疼了……你要也疼,疼哪兒我都舍不得。”
紀燎也怔了幾秒,心像是瞬間讓羽毛給撓了一下,有點發癢,好半天沒說話。
他輕輕將晏存往沙發上一放,動作有點抖,不太好意思錯開視線:“哪學的這么多甜言蜜語。”
“都是心里話。”晏存笑了一聲,快速在紀燎唇上吻了一下:“想到是你……疼不疼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