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稍微忙了點。”扯過張椅子和紀燎一塊兒坐辦公桌前,雖說基本能猜到大半,晏存還是問:“說吧,那個‘暮火’牌子到底怎么回事兒。”
“嗯……”慎臨組織了會兒措辭,“就之前工廠起火那回其實起火前幾天我進顏沛風書房調查的時候,在他抽屜里看見了這枚刻著‘暮火’二字的牌子,當時其實沒太在意,看起來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裝飾金屬牌而已。”
他拉開抽屜,將牌子取出遞給了二人。
“這不會又是什么u盤之類的吧?”晏存伸手接過,隨手擺弄了會兒這個金屬牌,花紋做的虎符似的,有點中二,“會不會是跟蹤定位器?”
“天哪晏隊你好厲害!”慎臨伸手比了個大拇哥:“一猜就猜對了,就是定位器,晏隊真棒!晏隊牛逼!”
“……???”猝不及防被夸,晏存手里東西差點給嚇掉,遲疑抬眸盯了會兒慎臨精神狀態恢復得不錯,怎么看起來好像還挺開心??
“你……怎么了?”
前幾天還哭唧唧,今天笑嘻嘻,大悲大喜未免來得太快。
“啊?”慎臨撓了撓頭,“沒、沒什么啊……”
“真的……嗎?”機智小晏不太相信,很快察覺出端倪,試探問了句,“斂怡傷恢復得怎么樣了?”
“挺、挺好的,她說今天沒那么疼了。”慎臨迅速答了一句,懷疑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連忙收斂了語氣。
“懂了。”這是談戀愛了,晏存問,“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呃……”慎臨不太好意思揉了揉耳朵,“前天。”
“很好。”晏存點了點頭,不同天,戀愛紀念日獨一無二。
他輕咳一聲:“繼續,先說正事。”
“呃好。”慎臨回過神來,“就,當時我也沒太在意這個小金屬牌,直到后來我那朋友進顏沛風辦公室翻抽屜的時候,除了那張‘b5-108’的紙片以及羅青森墜樓的照片之外,他還在抽屜里看見了那枚‘暮火’牌子。我看了他當時拍的照片,那枚牌子缺口的位置和顏沛風抽屜里那枚一模一樣,應該是同一個牌子。”
“唔……”晏存思忖了一會兒。
“當時線索不足,我也沒聯想到之前幾次案件上,只是稍微起疑。”慎臨說,“昨天聽江隊分析線索,三次案件都有扯上那個高奎良,懷疑應該是有人在刻意針對高奎良和顏沛風。然后我想到了之前兩次案件的‘燭影’和‘草芥’以及這次的‘暮火’,猜想……會不會有人在背后操縱這一切。”
或許這三起案件明面上看似解決,實際上抓到的兇手只不過是替罪羊,有什么人還躲在幕后悄無聲息觀察這一切。
“這么重要的線索你不早說……”晏存要被氣暈了,“算了,你先繼續。”
“不、不是。”慎臨也心虛,“我當時沒想太多,一切發生的太快,我沒來得及多懷疑……直到后來我在工廠辦公間接到了那通電話。”
“電話里說了什么?”晏存‘嘖’了一聲:“當時我特地問過你電話的事兒吧,你當時怎么回答我的?騙我的?還是臨場隨口編的?”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晏隊。”慎臨迅速答了一句:“沒,我沒有騙你,不是編的,但我當時只說了一半。”
紀燎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