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酒店?”晏存問。
“對,”張景澤說,“當天入住房間的只有梁嘉文一個人,那家快捷酒店的前臺對于這個客人并沒有什么印象,東城分局的人之前也讓技術人員調取過酒店監控,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梁嘉文入住當天的監控記錄全部丟失。”
“是去見什么人么?”晏存問,“有去當時他住的那間房搜查過么?”
“還沒有。”
“明天去查一下。”晏存點了點頭,細想了一會兒,還是先問完紀燎這邊,“你繼續說。”
紀燎應了一聲“好”,將照片往后劃了幾張,跳轉到重點:“我們在河邊土里陸陸續續翻出了一些梁嘉文的私人物品,上面均未提取出指紋,只好先行作罷。之后我們回到事發現場附近草叢邊上找了幾輪,最終在地下倉庫銜接地面的窗口草叢附近發現了一枚子彈,看起來應該是最近才掉落在那兒。”
“……”江淮驚了,“子彈??!”
“不是吧……”晏存倏地有點緊張,“子彈?!”
他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礙于人多沒敢問,悄悄和紀燎交換了一個眼神。
“什么什么什么?”張景澤復讀機,“子彈?!”
“非法持槍?”江淮面色凝重問,“出過膛的嗎?子彈上有血跡嗎?”
“出過膛的,上面沒有血跡。”紀燎說,“我們走訪了附近住戶,沒有人聽到過槍聲,梁嘉文身上也并無槍傷,無法判斷持槍者和案件是否有關。”
他非常默契和晏存對上了頻道,補了一句:“槍型以及其他線索現在由東城分局那邊技術人員進行檢驗,有結果之后會通知我們。”
門外同時傳來聲響,高奎良那邊似乎也已經審問完畢了。
眾人各自陷入思索,在辦公室等了一會兒,沒過兩分鐘,樓羽和葉瑜明也一塊兒推門進入辦公室。
樓羽拉張椅子坐了下來,先問他們:“梁衷那邊怎么樣?”
“唔……”晏存終于回過神來,“他還挺配合,雖然全程說話還是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明白。”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之前案件我們審問過他一次,這回他態度倒和上回不太一樣上回全程都只是在推卸責任,這回看起來并沒有太過可疑,但態度有點奇怪,行為不太合邏輯。”
“?”樓羽問,“怎么說。”
“表面看起來確實悲傷,但不太夠,眼眶壓根沒紅,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太為親人去世難過。”晏存說。
他想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我剛剛詐了他一下,他應該還知道一些別的什么事兒,不過估計有什么顧慮,看起來有點緊張不安。”
“唔……”樓羽點了點頭,“我倒也想詐一詐高奎良,但詐不動,高奎良首先就沒承認自己去過那地方,從頭到尾始終堅持梁嘉文的死與他無關,表示梁嘉文被監/禁不關他事,說自己和梁嘉文關系沒有這么親近,只是遠房親戚而已。”
不過也都在意料之中,高奎良是塊硬骨頭,估計還得耐心多啃幾下。
“嗯,”晏存說,“主要還是手頭沒有證據,不過非法賭場和販毒的事兒他應該跑不了。”
前兩天他去找何糾問了一下情況,目前只有顏沛風口頭上證明自己和高奎良有過合作關系,但實際上高奎良精明得很,非法賭場流出的資金壓根沒進過他口袋,非要查還真不一定能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