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存點點頭說“好”。
“剛剛就想問了,”時間還早,倆人開了個小夜燈,看了會兒手機,紀燎輕聲問,“你和江淮剛剛怎么了?聊什么了?第一回見他表情這么嚴肅。”
相比起上回,這次晏存表面上看起來并沒有特別不高興,心情似乎也還行,只不過紀燎太過敏銳,明顯感覺晏存從家里出來后話少了一點點,也不知道是不是讓剛剛的事兒給嚇到了。
“唔,”晏存很快答了一句,“沒什么。”
他斟酌了一會兒,又說:“就問我倆的事兒呢,說咱們發展快,還問咱們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
紀燎點了點頭,問:“是不是呢?”
“嗯……”晏存眨了眨眼,伸手抓過紀燎手機往桌上一扣,主動吻了紀燎好一會兒,呼出熱氣往紀燎臉上撲,聲音有點發啞,“是不是呢?”
紀燎笑了一聲,故意說:“我可不知道。”
晏存不說話了,低頭在紀燎脖子啃了幾個印子出來,直勾勾盯了紀燎一會兒,直接問了句:“做嗎?”
自從之前第一次完了之后,雖然腿不軟腰不疼走路也正常,實際上稍微有點兒沒恢復好,之后這幾天他倆一直也處于清心寡欲溫情模式當中。
實際上清心寡欲的只有紀燎一個人。
晏存心里一直想這事兒,開葷之后就容易克制不住,對紀燎超強的控制力也算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怕點火之后又讓紀燎給強行熄火,一直也沒好意思提這事兒。
“你那里好了嗎?天天問。”紀燎笑了一聲,“昨天上藥時還有點腫。”
“這都幾天了,早好了!”晏存呼吸發燙,手往前一探把燈給關了,屋里登時漆黑一片,兩人眼睛還沒完全適應黑暗,“不信你看。”
紀燎無奈笑了笑,說:“不信,看不見,我摸摸。”
……
雖說以往兩人都沒有認床的習慣,但剛剛被這么驚嚇了一回,一時也都不太能立馬睡著。
兩個小時過后,屋內溫度終于降下來一些。
之前第一次是反面教材,這次兩人都稍微收斂了點,怕又得恢復個十天半個月,也不作死瞎撩,完事兒后兩人意識都還清醒,一塊兒去洗了個澡才睡。
第二天上午,晏存準備到梁嘉文失蹤前的去過的那個快捷酒店進行調查由于這回確實有用得上法醫的時候,除了江淮和張景澤之外,這次終于有正當理由把紀燎也給帶上。
根據這幾個月對紀燎的了解,平時紀燎在人多的時候性格相對冷漠內向一些,畢竟本職工作只是個法醫,主動攬刑偵的活兒確實有點奇怪,如若沒有人cue他,即便他有什么猜測或是想法也不會主動說出來。
于是他提前在車上cue了紀燎一下,讓紀燎不用老想著‘自己只是個法醫’,反正他們四人也挺熟了,有什么發現直接說就是了。
“他到這個地方來很可能是要見什么人。”
四人先到快捷酒店前臺出示了一下各自的證件,乘電梯前往酒店五樓,到達梁嘉文當天入住的‘108’號房門前,紀燎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定位系統到快捷酒店之后就被刪除,車子也還停在快捷酒店樓下,我猜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是梁嘉文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第一現場,他極有可能在這里遭遇過襲擊,之后才被轉移到地下倉庫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