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聽出來了,沒什么力氣的樣子,”紀燎問,“是忘了吃還是壓根就沒打算吃?”
“唔……這不和你聊正事兒么,沒來得及吃。”晏存笑了一聲,拉開抽屜翻找了會兒,找到了包小海苔:“我先吃點零食墊墊,剛剛我讓景澤吃完飯順路幫忙買點兒東西,估計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買了什么?”紀燎聽出來了點兒端倪,“你別騙我,我不信你買了飯,就你剛剛這問話架勢,你肯定沒心情吃飯。”
“……”晏存只好老老實實答了句,“牛奶。”
“好吧,”紀燎無奈,“說幾次都不聽,看來以后得采取點措施,下回再不吃該罰了。”
“?”晏存眨了眨眼,倏地想到了點奇奇怪怪的懲罰,臉都紅了,“罰、罰什么?”
紀燎正經人,一點也沒朝某個方向上想,兇了他幾句:“以后要是不吃,下一餐得吃夠兩餐的份,吃不下也得吃。”
“……”晏存無語,“哦。”
紀燎:“???”
“行行行,都聽你的……”晏存無奈笑了笑,“吃多少都行,吃什么都行,吃不下就吃點別的……行了你快吃飯去了,有什么事兒晚點再說!”
紀燎應了聲“好”。
電話掛斷,張景澤剛好也回到了辦公室,在門前聽了老半天墻,非常有眼力見沒有進來打擾,在外邊等了老半天。
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后,下午他們幾個一塊兒前往東城分局,問了下梁嘉文案件以及先前那兩枚子彈有無什么頭緒子彈并無線索,不過樓羽說今天上午有人前來報案,說是當時高奎良讓他去給地下倉庫給梁嘉文送飯,剛好目睹了高奎良對梁嘉文施暴,自從看到網上‘地下倉庫發現尸體’通報后,良心不安,思前想后還是決定來報案。
確認這個人提供的證詞是否屬實還得花點兒時間,左右無事,于是他們先行下了班。
紀燎說晚點還有事兒,估計今晚不一定能回來,于是直到第二天上班,兩人這才來得及在局里找個安靜的小屋子,單獨處理一下昨天吵架的內容。
剛吵完架沒多久,一天一夜沒見到人,本來紀燎還有點兒擔心對方會是個什么態度對他,兩人會不會產生點隔閡,沒想到人一見面就熊似的撲到他身上狂親,一時間昨天吵什么架都給忘腦后邊去了。
“當時工廠縱火案的時候有提到過,高奎良、顏沛風和方語山三人是多年老同學,但當時沒提到過你父親,”紀燎打了個哈欠,從口袋里取出一張泛黃的黑白老照片,“方語山和你父親在高中的時候關系最為要好,方語山以前比較內向,成績全班第一,你父親則更加活潑,成績中等……左邊這個就是他,右邊的是方語山。”
照片當中,二人勾肩搭背站在琴江市第一中學的校門前,左邊這人臉上掛著燦爛熱情的笑容,性格估計挺開朗,右邊那人表情則收斂許多,沒笑,只是微微彎了彎眼角。
“唔……”晏存接過照片,怔怔盯了會兒,看見照片里還年輕的方語山以及自己父親,感覺有點奇妙,“還挺帥的,我都不記得我父親以前長什么樣的。”
他揉了揉紀燎的腦袋:“困?昨晚哪兒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