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第二天醒后,他先行起了床,沒叫醒晏存,給他留了個小紙條,回市局先和其他人說了下昨天驗尸慎歡語的結果。
第69章暮火·二十五“今天刺激個啥?”
“我們在被害人后頸至肩膀附近有發現較重瘀痕,根據傷口大小判斷,應該是被人用現場倒落那把木椅所砸傷,傷口深度表明力度應該足以使被害人失去意識昏迷。”
到達市局后,紀燎先行將驗尸報告遞給江淮和張景澤,將當時現場取證結果和他們說了下:“現場地面沾了些還未燃盡的汽油,猜測慎歡語被砸傷昏迷過后,被人往身上潑了汽油,引燃汽油導致衣物起火,送醫搶救不及時,體內液體大量流失,加上一氧化碳吸入過量中毒導致搶救無效后死亡。”
江淮看了會兒現場取證拍下的照片,看清傷口附近重度燒傷的皮膚,不由得‘嘶’了一聲:“后頸?又是后頸?”
“對。”紀燎點點頭。
“這犯罪嫌疑人怎么回事?”江淮問,“怎么都只往人后頸砸?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嗎?還是說有什么特殊目的?”
“不一定。”紀燎分析說,“慎歡語后頸處受的傷和其他倆人也不太一樣,比溫斂怡要重一點點,范圍要大一些,方向及位置角度也偏了一些——犯罪嫌疑人起先很有可能是想沖她后腦勺來這么一下,一擊致命,只不過應該是被人給攔了推了一下,位置偏了點兒。”
“唔……”江淮說,“所以斂怡一開始是想要救慎歡語,結果沒打過,反倒被人砸暈過去,所以才出現了顏沛風證詞所說的場景?”
“嗯,有可能。”紀燎說,
“等等,江隊……”新來的實習小刑警小陳提了一句,“既然犯罪嫌疑人都打算一擊致命把人給砸死了,直接再補一刀不是更快么?為什么還多此一舉潑汽油放火呢?把事情鬧大了對他有什么好處?”
“嗯……”江淮說,“我之前讓景澤查了一下被害人近幾年來所有社會交際關系,雖說她脾氣差,性子沖,但出門在外還算收斂一點兒。或許只是對親近的人這樣,平日里她極少和外人產生什么沖突,尤其是做家庭主婦之后,基本沒什么朋友,和人結仇的可能性也比較小。”
“所以……所以他的目標……可能并不只是慎歡語這個人?”小陳問。
“對。”江淮說,“犯罪嫌疑人的目標很有可能是‘所有和顏沛風關系親近的人’,嫌疑人可能不止一個人,說不定放火和傷人的也不是同一撥的。”
小陳應了一聲:“明白了。”
江淮點了點頭,繼續分析說:“前幾天回現場取證過程中,我和景澤在其中一個房間外陽臺的草坪上發現42碼左右的運動鞋鞋印,據紀燎對鞋印長度以及踏進泥土里的深度分析得知,鞋印主人身高應該在一米七到一米八這個范圍之間,推測應該是位身材中等偏瘦的成年男性。”
起先對顏沛風進行審問過程中,江淮試探問他近年來有無和人結仇,得罪什么人,對誰放的火心里有沒有數——顏沛風一問三不知,話里話外只想表達一個意思,這一切和他沒關系。
為此江淮火都要上來了。
支隊人手不夠,案件負責人江淮要管的事兒太多,加上紀燎確實有點兒察言觀色天賦,于是江淮便讓他和張景澤一塊兒記錄審問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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