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具體證據證明顏何在說了謊,懷疑沒法成立——如今就等溫斂怡這句話。
眾人火急火燎回到市局,待小陳將顏何在傳喚回市局后,江淮和晏存二人先行進入了審訊室。
顏何在本人有一定作案嫌疑,但同時她作為被害人家屬的身份也擺在那兒,且這幾天來表現出的悲痛不似有假,僅僅因為一點點家庭抵牾懷疑人家縱火弒母未免太過離譜,于是他倆決定審問的時候態度稍微溫和一點兒,首先得問清說謊緣由,以及當天晚上有沒有目擊到真正犯罪現場。
由于晏隊長現在不太能說話,案件負責人的頭銜也還在江副隊頭上,之后全程主要還是由江淮來問——只不過他能不能溫和就說不準了。
也不知道是由于母親去世悲痛過度,還是被二次審問有些緊張,聽江淮問她當晚有沒有在家,顏何在有些氣急朝他倆吼了一句:“那天晚上我真的不在家!我不在家!那天晚上我有事!我不過就晚回了半個小時……你們怎么一直揪著這個不放!”
“有人目擊到你……”江淮試探說了個大概的時間,“當晚八點左右回到家。”
“我真不在家!”顏何在看起來有點兒委屈,“誰?!誰看到我八點回家了!你讓他出來和我說!他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八點回家了。”
“冷靜點,小妹妹,別這么激動。”江淮身子斜倚在椅背上,給審訊室里的攝像頭使了個眼色,笑了一聲,“你當時要是真不在家,我們會想辦法為你證明……清者自清,是吧?”
審訊室外張景澤立馬會意,旁聽的紀燎反應快他一步,說了句:“你記你的,我去問吧。”
張景澤點點頭,說了聲“好”。
紀燎從口袋抽出手機往外行,給溫斂怡撥了個電話。
“我能不激動嗎!”審訊室內顏何在吼了一句,“你們懷疑我殺了我親媽!我能不激動嗎!”
“你當時穿什么花色的衣服?”江淮問。
“記不清了,”顏何在很快答了一句,瞬間看出江淮意圖,嗤笑一聲說,“怎么?目擊我的人還看到我穿什么顏色衣服了?這能算證據?我都記不清我自己穿什么顏色的衣服了,他記的能算?”
“能不能算不由你來說,”江淮笑了一聲,“妹妹,太幼稚了,放以往你這種都輪不到我來審,你懂我意思吧?”
顏何在:“???”
“……”晏存扯了扯江淮衣角,小聲說,“說好的溫和呢?”
“問題不大。”江淮小聲回了一句,輕咳一聲,繼續問了顏何在點兒無關緊要的問題。
不一會兒后,紀燎非常有效率傳來消息,說溫斂怡記起當時顏何在穿了件藍色印花連帽衛衣,于是江淮歪歪斜斜將半個身子倚在審訊室的木椅上,笑瞇瞇問了一句:“藍色衛衣?”“算證據嗎?”顏何在強壓下心中那點兒緊張,反問他,“那天我壓根沒穿衛衣,算不算?我那天穿了件白襯衫,不信你問其他人,你問問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