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推門開燈，往前行了幾步，繼續說：“好在你撓我了，不然我得心疼死了——雖然撓不撓也心疼你。”
晏存愣了幾秒，琢磨了一下對方話里的意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別，這真沒必要，這種事兒就別同甘共苦了。”
他遲疑片晌，又說：“我疼一次就好了，下次應該就不疼了……你要也疼，疼哪兒我都舍不得。”
紀燎也怔了幾秒，心像是瞬間讓羽毛給撓了一下，有點發癢，好半天沒說話。
他輕輕將晏存往沙發上一放，動作有點抖，不太好意思錯開視線：“哪學的這么多甜言蜜語。”
“都是心里話。”晏存笑了一聲，快速在紀燎唇上吻了一下：“想到是你……疼不疼都無所謂了。”
紀燎心軟得一塌糊涂，也笑了笑，難得有點害羞，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先將暖氣給調高了一點，打開放映機，將遙控器遞給晏存，先將剛剛的話問完：“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晏存接過遙控器，“想吃你煮的面。”
“好。”紀燎起身說，“我下樓看看有沒有你能吃的零食……你先挑挑看什么。”
晏存點頭說了聲“好”。
他沒骨頭似的倚在抱枕上，心里琢磨著‘怎么表白’這事兒，也沒心思挑，左挑右挑也沒挑出個比較基一點的片子。
猶豫片晌，紀燎很快上來，于是他最終退而求次隨手挑了個文藝愛情片。
估計是因為剛溫存不久，他倆現在看什么都有點敏感，也不知道怎么偏偏就挑到個尺度比較大的片子，男女主全劇一半時間都在調情，接吻上床極其頻繁。
愛情片這種東西，和喜歡的人看就是心動，和不喜歡的人看就是尷尬——他倆本來心思也沒在看電影，壓根沒注意男女主到底在干啥。
晏存心跳得跟打鼓似的，眸子時不時往身邊那人望去，借氣氛曖昧小心往紀燎那邊湊，越湊越近，越湊越近，心底一直給自己加油打氣，最后湊到對方耳邊：“紀燎。”
紀燎“嗯”了一聲。
“我……”燈光昏暗，氣氛也剛剛好，可是到關鍵時刻，晏存又控制不住有點打退堂鼓，“我、我有話……我……”
紀燎似是心有靈犀，知道對方究竟想說什么，心臟也砰砰直跳，干脆直接伸手按住對方脖頸先親了一會兒。
他后退一步，兩人分開，輕輕抬手撫了撫晏存的背，啞聲說：“想說什么就說，不用斟酌，在我面前不需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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