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紀燎非常誠實,“只有我一個人在鼓外邊。”
晏存‘嘖’了一聲,惡狠狠啃了口小云吞,不太高興:“所以一直以來你全都知道?你個太平洋?你還很貼心,怕我打擊太大,天天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暗示我??”
“嗯。”紀燎誠懇解釋道:“剛開始沒說是因為和你不熟,稍微熟一點兒之后,沒說是因為你說方語山是你的支柱,實在找不到機會說,只能稍微給你透點底,怕你一下子接受不了。”
似乎也有點道理,晏存點了點頭,繼續問:“那你現在怎么又說了呢?”
“……”紀燎不敢說話了。
“因為你摸透了我性格?”和紀燎混久了,晏存琢磨了一會兒,居然能夠很精準猜出紀燎的想法,“你清楚如果我知道這事兒之后會怎么做?”
紀燎沒承認也沒否認,笑了笑,試探問了一句:“那你說說?如果你養父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你會怎么辦?看看我猜的對不對。”
“我不,”晏存心情有點復雜,“我不說,你說。”
“你有你的原則,你不會偏袒他,而且他也希望你做一個好警察,”紀燎眨了眨眼,糾結要不要說,最終還是透了點兒底出來,“換而言之,你并不清楚你養父是個怎樣的人——他或許根本就不害怕被法律制裁,他可能還是希望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補了一句:“我現在告訴你這事兒更主要的一個原因,他們開始沉不住氣了……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方語山很快會被牽扯進來了,這句話紀燎沒說出口。
晏存怔了會兒,似是被紀燎的話勾起了什么回憶,好半天沒有說話。
——他不太愿意相信、也不太敢去面對這個事實。
紀燎所說的那個方語山,和他心中作為精神支柱的方語山產生了嚴重偏差,他發現自己甚至并不了解自己這個養父。
為什么非得讓他來選呢。
“我……”他呼吸沉重,似是想說什么,沒組織好措辭,嘆口氣換了個話題,“你可真是晏學家十級。”
氣氛有點凝重,紀燎笑了笑,也嘗試轉移話題:“不然我也沒法和你談戀愛啊。”
他想了會兒,繼續說:“之前蕭知語覺得我和你的立場不太一致,以為我倆不能成,現在不也還是成了。”
又提到蕭知語,晏存‘唔’了一聲,關注點成功被帶跑:“蕭知語??你還和蕭知語說過我的事兒?什么時候?”
他又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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