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還是對付這種容易想太多的選手。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如今晏存心里有事兒也不掖不藏,直接將壞情緒寫在臉上,不再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也算是有了一個很大的進步,終于作出了一點改變。
“唔……啊……”話題被打斷,晏存呼吸發燙,往后逃也沒逃開,只好斷斷續續開口反駁:“你、你這……你搞反了吧……怎么還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非在說正事的時候干這個……停……停一下……說正事兒呢!”
氣氛終于不那么沉悶,紀燎笑了一聲,好半天終于停下動作:“你笑一笑,笑一個我就聽你說。”
他不太高興小聲補了一句:“你都苦瓜臉一晚上了,太丑了,丑得我都不想聽。”
“……”晏存有被氣到,氣到的同時莫名有點小感動,忍不住失笑一聲,“論苦瓜臉誰有你專業。”
難為紀燎想得出這種話來哄人。
太可愛了。
他伸手在紀燎腰間拍了拍,手肘撐床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被扯皺的衣服。
“今天中午問你的那句話,我還想再問一次,”紀燎輕咳一聲,一秒恢復正經,試探問了一句,“生氣了么?我和你說了這么多。”
“唔……”晏存想了會兒,“那我也再回答你一次,沒有。”
紀燎輕輕“嗯”了一聲,雙手收緊將對方環在懷里,沉默了幾秒,又說:“那……你看出來了么?”
“嗯?”晏存挪動了一下位置,“看出什么?”
“我是故意跟你說的。”紀燎說。
晏存怔了片晌,忍不住笑了一聲,真假難辨說了一句:“你要不說我可能真沒看出。”
“我不想騙你,”紀燎輕聲說,“我說過我不會騙你。”
“那你為什么故意說呢?”晏存眨了眨眼,也不生氣,語氣聽起來像是在商量,“要么別說,要么別騙我。”
認識相處這么久以來,他對紀燎的個性非常了解——雖說紀燎在他面前坦誠不欺騙,收斂鋒芒,有時候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攻擊性,但他內心清楚,紀燎并不是什么單純沒心機的人。
今天中午紀燎說‘怕他打擊太大’、‘怕他一時間接受不了這么多事兒’大概率是真的,但絕對不是主要原因。
他稍微看出了點兒端倪,但也沒說,對紀燎好似有種詭異的自信,猜準了紀燎一定會找機會告訴他,或者只要他主動去問,紀燎一定不會騙他。
機會這不就來了么。
“因為要拉攏你,”紀燎老老實實告訴他,“因為想讓你跟我統一戰線,因為要避免一切不確定因素。”
“……”晏存琢磨了一會兒,似乎有點懂了,點了點頭,“早點給我鋪墊,早點讓我想清楚,不給我逃避現實的機會,避免我在不夠冷靜的情況下做出錯誤決定,避免我在沖動之下站自己親近熟悉的人那一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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