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上回審問,當時聽說蘇海源吸毒,梁衷表面一副驚恐懼怕不愿意碰毒品的模樣,裝得跟真的似的,還讓他誤以為梁衷是真的傻:“當時容留他人吸毒不是怕得很嗎?怎么?現在不怕了?”
梁衷怔了幾秒,支支吾吾“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結果來,表情復雜,說不清是驚慌還是在斟酌接下來該說什么。
“繼續問下一個問題,”晏存思索了一會兒,想要試探詐一詐梁衷,清了清嗓子,“我們這邊調查得出結果,梁嘉文被您販毒的合作伙伴高奎良監/禁了快大半年時間,警方發現尸體的時候幾乎都瘦得脫相了,大概率生前遭受過非人的虐待或是拷問……對比你有什么想問的么?”
他一邊說一邊直勾勾觀察梁衷神情變化,半天沒得到回答,只是巧妙從梁衷眸子里捕捉到一絲遲疑,試探了一句:“意思你是知道這回事?高奎良是不是拿梁嘉文來威脅你?”
梁衷臉色唰白:“……”
“說話。”
“沒、沒!沒有……”梁衷說話磕磕巴巴,似也覺得自己反應不夠真實,又加碼補了幾句,“怎……怎么會……嘉文……嘉文他……”
“不知道是么?”
“不、不知道……”梁衷答了一句。
“好,下一個問題,”晏存點了點頭,稍微收斂了一下攻擊性,切換話題,“你平時經常和梁嘉文鬧矛盾多嗎?”
“啊……對、對。”梁衷倒也配合,深呼一口氣,組織好語言開始辯解:“不是……警……警察同志……我有話想說!雖然……雖然我和我兒子平時關系不太親近,但是血濃于水,我和他有感情,我、我沒理由害他,我不至于殺害我自己的孩子,這點你們要相信我。”
梁衷話說得挺誠懇,語氣里確實也隱隱透出來一絲悲傷難過,其中似乎并無心虛情緒。
不過刑偵支隊這邊審問犯罪嫌疑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表面上這點情緒變化說明不了什么,關鍵是警方這邊還并未掌握太多線索。
“我們當然相信你,”晏存嘆了口氣,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梁衷肩膀,“我們沒懷疑過你,這不正在調查階段么?只要你好好配合,積極主動給警方提供線索,我們一定能盡快抓到兇手,你說是不是?”
“啊……”梁衷聞言低了低眸,很快答了一句,“好……好的警官。”
“嗯,最后一個問題,”晏存想了一會兒,嘗試誘導梁衷,“對于你的合作伙伴高奎良監/禁你的孩子,你心里怎么想?你還有什么想說嗎?你覺得你這個遠房親戚會是殺你兒子的兇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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