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紀燎說,“晚上回去給你揉揉?”
晏存應了一聲“好”。
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輕笑一聲,語氣還挺有成就感:“我還挺會挑日子……其實剛剛救援繩吊下去的時候腿也軟,只不過太緊張沒來得及好好體會。”
“啊……”紀燎回憶了一下剛剛吊救援繩那會兒,記不起對方腿有沒有打顫,但還是做錯事似的低了低眸:“很不舒服么?那我下回溫柔點,以后都不弄那么激烈了。”
“那不行!不行!”賣慘翻車,晏存趕緊揚聲喊了一句,“我腿不軟,不軟!我逗你呢!其實激烈一點也沒關系的!”
“我腿軟!我腿軟行么!”江淮都快要崩潰了,自己一個人在外邊緊張得要死,誰能想到床底下居然開始聊起奇怪的話題來,“你倆聊得還挺歡……怎么?要沒炸彈你倆是不是得直接干起來?啊?!”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那倒不至于,”晏存說,“可能我倆比較通透。”
江淮一時間心力交瘁:“……”
“行了小江,坐下來聊會兒天,”晏存嘆了口氣,“別怕,不會有問題的,我倆在里面都沒怕。”
“不了!你們自己聊吧!”江淮來來回回看手表上的時間,每回遇上這種事兒,在外邊的人總比在里邊的人懼怕,“操,怎么還不來啊!怎么這么沒有效率啊!!”
紀燎這會兒心緒出奇的放松,手穩穩將黑盒子固定住,還真就繼續聊了下去:“剛剛我說我來,你還不讓,你剛剛要不讓我一塊兒進來,現在都沒人陪你說說話。”
紀燎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冷冷清清,語氣平淡,一本正經卻說出這樣的話,和這張臉實在有些不符。
晏存心底有點暖,忍不住笑了一聲,可惜現在實在沒多余的手揉揉紀燎的臉。
紀燎的長相和聲音都偏冷一些,無論是平時工作或是做某些事兒的時候,紀燎總是習慣性不帶任何感情——說情話的時候、相擁接吻的時候、賣力動作喘息的時候,除了聲音不太穩之外,紀燎表面看起來似乎和平時并無兩樣,眸子里透出滿滿的愛意也幾乎要將他淹沒。
只不過他眼睛里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很快似是又想起什么,有點出神,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再來一次我肯定得攔住你。”
紀燎:“?”
“你要是出事了,我會后悔,你哥、你妹妹都會很傷心難過,我這種沒有家的人才有資格說自己不怕死,我……”
“?你再說你沒有家??”紀燎聲音倏地冷了下來,“你沒有家?我不是你的家?有我在的地方不是你的家?”
“不是……”晏存聲音有點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別扯開話題,”紀燎冷冰冰打斷他,“你出事了我就不會難過?我不會后悔?你當我是什么?我不能成為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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