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高奎良多年身居高位,對于自身權威極度在意,極少被人這樣揪著衣領劈頭蓋臉吼過,一時間也怒了,“我承認那天我確實見過他!我確實去過快捷酒店,至于你們說的監/禁,我沒做過!你們沒有證據也沒有理由說我殺了他!就算我嫌疑大你們也沒有給人強安罪名的說法,沒能力抓到真正的兇手就別捕風捉影誣陷……咳!咳咳咳咳!”
一口氣說完這么大串話,高奎良喘不過氣來似的咳了好幾聲,似是由于身體原因,高奎良情緒也不太控制得住。
晏存思忖了一會兒,沒有回話,松開衣領坐回剛剛的座位上,給高奎良時間緩緩。
空氣倏地沉寂下來。
審訊室內無聲對峙了會兒,單向玻璃外張景澤手機同時響起‘叮’一聲,張景澤聲音從通訊器里響起:“那……那什么……晏隊……何隊回信息了,高奎良身體確實不太好,她觀察了一下,估計是肺上的毛病,高奎良本人看起來應該清楚自己身體有什么毛病,不肯說,病歷上沒有記錄。”
晏存指尖敲了敲通訊器,方才暴躁的情緒消失殆盡,等了一會兒,又問了高奎良一句:“所以當天他跟你走之后發生了什么?”
“咳……咳咳……”高奎良捧起水杯,又送了幾片藥進去,啞聲說,“和你之前猜的一樣啊,他在我手下做事,偷偷拍下我和別人聯系見面的照片,我得到消息,找他興師問罪,這有什么問題嗎?!”
“……”晏存‘嘖’了一聲,懷疑高奎良是不是年紀大了聽不懂人話,“您這轉移話題的技巧還是一如既往的爛啊。”
高奎良低頭喝水。
“我問,當天他跟你走了之后發生了什么?”晏存說,“別讓我再重復一遍,我沒什么耐心。”
“什么也沒發生,”高奎良說,“他不承認,甚至也沒帶手機,不然我能讓你們發現這張照片?不然我能不知道他把手機藏床底下了?”
止住了咳,他抬手拍了拍胸口,風輕云淡地說:“該查什么查什么,不是你們部門管的事兒別問,就算現在你們手頭有證據證明我和‘他們’有聯系,你們也沒理由指控我監.禁了梁嘉文,他的死和我沒關系。”
“……還真要我再問一遍啊?高大哥?”晏存耐心消耗殆盡,“我問他、跟、你、走、之、后、發、生、了、什、么?聽不懂嗎?”
“……”高奎良無話可說。
“說不出來就說不出來嘛,打什么太極?”晏存深呼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一口氣把話說完,“怎么,不就是想我們引導我們去查方語山嘛?行,我們查過了,平安福利院確實和他有關系,蔣琳琳是他之前資助過的孩子之一,盜取你們公司文件很有可能是方語山指使的……所以你意思是他殺了梁嘉文?證據呢?下一步該怎么做?要不您指示指示?或者說要不要叫他過來和你對峙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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