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么?她沒什么角色。”方語山很快答了一句,“她恨紀家人,她恨紀誠,我和紀家人有合作,剛巧方思鶴也想要困住我,利益相關,所以她選擇了和方思鶴合作。”
“……恨紀家人?為什么?”
“那你得去問問你那個紀燎了,”方語山說,“他們的家務事我并不了解。”
他想了會兒,繼續說:“紀誠死后,部分股權到了長子紀珩手上,其余則分到了她手上……不過其實我對這事兒沒有多大想法,紀誠也不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只不過梁婉儀選擇的這個合作對象不行,她接下來想做的事兒也不行,所以她也必須進去。”
也許是因為方語山對于他警察的身份過于認同,即便如今作為犯罪嫌疑人坐在審訊室里邊接受審問,語氣也依舊有種正氣凜然的味兒,甚至話里話外都有種‘要教教他們怎么打擊犯罪行為’的意味。
“……”晏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么?”他反應過來,“紀誠?那個紀誠是我父親公司的……”
“副董事以及公司注冊人之一,”方語山說,“當初他和你父親是合作伙伴。”
晏存呼吸頓住,遲疑了會兒,想起方語山剛剛說的‘紀誠也不是什么好人’。
然而不等他開口問,方語山嘆了口氣,非常自然地替他答疑解惑:“估計之前你也聽說過,你父親去世沒多久,昭元集團立馬宣布破產,紀誠也很快建立了他誠豐集團……要說其中沒有什么端倪么,我是不信的。”
“……”晏存點點頭應了一聲,對于父輩之間的恩怨不感興趣,想了會兒,想起先前方語山說的事兒,轉移話題問了句,“所以你之前說的,我父親優柔寡斷背叛了你,想要說服你……是什么意思?”
“這個么……這個其實沒什么,”方語山出神地說,“你們果然是親父子啊……他和你想法差不多,太天真,認為法律總能夠進步,認為這個世界上總有正義……只不過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必須走上這條路,我想要以別的方式去對抗他們,可他認為我沒有必要一直跟自己的過去計較,他說我有了大好前程,不如就這么遠離那些令我痛苦的東西。”
“他是蜜罐里泡著長大的孩子,他不能理解我為什么對于過去這么執著,他總是勸我向前看,我努力過了,我沒法兒向前看。”
“可他沒有做錯!”晏存倏地有點兒失控,反應過來,將情緒壓了回去,“你、你為什么……他……”
“嗯……”方語山輕呼了一口氣,“說實話吧,其實我一直以為……我是個不會后悔的人。”
他聲音有點兒發啞:“我做每件事兒都會斟酌很久,無論做什么事兒都必須得在‘不會后悔’的前提下才會去做,我是個很自負的人……但我老實告訴你,對于你父親這件事兒,我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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