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精神鑒定人員到達局里,江淮和他們交涉了幾句,示意他們鑒定一下犯罪嫌疑人梁婉儀的精神狀態。
于是外邊兩人先行記下梁婉儀話里的關鍵信息,沒動,站門前各自思考了良久。
支隊長本人對于這種狀況非常之疲累,可算是知道當初紀燎和他說方語山的時候是個什么心情了。
他和紀燎不語對視了幾秒,也沒開口問什么。
“沒事,”紀燎無奈笑了笑,主動開口打破沉默,“走吧,沒事的,該怎么來就怎么來。”
他拉起他們支隊長的手,往停車場方向行去,輕呼一口氣說了句:“他心里有數的,別擔心,就算他真的……那他當初早該預料到了。”
紀燎快步坐進駕駛座,干脆利落發動車子,加快車速朝梁婉儀家方向開去。
“前后兩棟,她就住前邊這屋,后邊那棟是我本家,”在梁婉儀家門前停好車后,紀燎說了句,“平時她身體狀況比較差,我大哥不會讓她獨自外出,讓管家陳姨過來照顧她,順帶監視她,也算是半軟禁狀態。”
他想了會兒:“當初我父親去世的時候,將集團近半數股權轉到了梁婉儀名下。梁婉儀其實挺厲害的,當初精神狀態還好的時候,我父親有讓她處理過許多公司事務,處理起事情來雷厲風行。那會兒我哥還太年輕,不太能服眾,相比起我哥,他們看起來好像更加擁護梁婉儀。”
“啊……”第一次聽紀燎聊起他父親的時候,晏存怔怔發出個語氣詞,一時沒想好該開口說點什么。
他不受控制想起方語山說的那句話,小心觀察紀燎表情,見紀燎似乎挺尊敬自己父親,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于是只好先和紀燎一塊兒下了車。
紀燎和管家陳姨熟悉,加之他們手中也有搜查屋子的相關文件,進屋之后,倆人非常順利進入了梁婉儀房間。
江淮給他倆發消息,梁婉儀改了好幾次說辭,一會兒說東西藏在她床底下,一會兒說在廁所水箱。
證詞實在太過混亂,他也不好判斷,于是只好讓他倆找地毯式搜索一下,將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找找。
紀燎對于房間構造熟門熟路,略過梁婉儀說的那幾個位置,直接動手將床邊花盆里的梔子花給扯了下來,一邊動作一邊說:“之前陳姨趁她不在搜過幾回,什么都沒找到,所以她應該會把東西藏在我們不容易發現的地方……嗯,果然在這里。”
花盆里藏了張沾滿泥土的轉賬單,他將單子上的內容拍了下來,直接傳給了溫斂怡:“大概率是我大哥和方語山的交易信息……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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