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想起剛剛方思鶴那和方語山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五官,也想起方語山對于年少經歷字字錐心的敘述,和方語山提了一句:“方思鶴承認罪行了,就在隔壁審訊室,去見見么?”
“……”方語山說,“沒必要,等判決了再見吧。”
晏存說了聲“好”。
江淮那邊,紀珩并沒有承認梁婉儀指認的罪行,但也不怵,大大方方接受審問。由于證據不足,江淮也沒好多說什么,很快將紀珩從審訊室放出來。
紀珩出來的時候,目光堅定,和他倆撞了個對臉,還朝他們笑了笑。
今天的審訊先告一段落,方思鶴和方語山兩個犯罪嫌疑人先被關押進看守所,紀珩和梁婉儀罪名模糊,暫且由專人看守。
案件牽扯復雜,除去梁婉儀以及方思鶴打算指控紀珩和方語山這件事兒外,上級法院要求提審四人。
時間定在十日后,也就是下個月月初。
如今方語山安裝監聽器的事兒告一段落,兩人終于遲來能夠挪回原來的窩,思前想后,還是先挪回了當初第一次留宿的那個舊窩。
屋里空氣中塵土味挺重,他倆同居之后,除了回來拿東西,倆人幾乎沒再回過這個家。
找到鑰匙開了門,將行李放在門前,倆潔癖患者先忘了今天下午在地上滾了幾圈這件事兒,沖向陽臺找到清潔用具,先打掃了一輪屋子,這才來得及洗澡換衣服。
關燈扯好被子上床后,晏存說了句:“差不多得有半年沒回來了吧?”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想起當初下雨讓紀燎留宿那回,他倏地有點兒感慨:“很奇怪,后來我好像并沒有特別想念這個家,在你家住挺開心的,一點也沒想起來回家這件事兒。”
“唔……”紀燎說,“可能是你這裝修得……沒點家的味道?”
他想了會兒:“我記得你說過,當初是你和方語山一塊兒負責裝修的?”
“嗯,”晏存說,“當初我倆都挺喜歡冷色調的,說是住在這樣的環境里能讓人性格沉穩冷靜下來,不過現在想想,過于單調確實容易讓人覺得有點壓抑。”
他頓了會兒,又說:“也不全是因為這個,主要是平時在家也沒個能說話的對象,沒什么娛樂活動,也就看看書,放假的時候三兩天不開口說話,家里沒點聲音也是常態。”
“嗯,”紀燎輕聲問,“挺孤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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