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被搶救過來只不過是延續了她的痛苦而已。
之后紀燎主動給上級部門寫了個申請探視書,和大哥紀珩一塊兒到病房里探視她——她眸子里似有幾分波動,卻也還是沒再說話,徹底成了個不會說話的木偶。
于是紀家兩兄弟也沒再多說什么。
他們惋惜的同時也難過,心底清楚總歸會有這么一天,卻也難過應當是再也見不到以往快快樂樂能說能笑的妹妹了。
這一天總歸還是到來了。
方語山入獄前幾天,他向上級部門提出申請,說是想和自己這個相處二十來年的義子再見個面,說是有東西要給他。
要求還算合理,申請通過,于是十二月三十一日上午,義子本人如約前往看守所,讓紀燎在門口等會兒,自個兒進去見了方語山。
沒一會兒后,他從看守所出來,直接讓紀燎開車回家。
“他說有東西要給我,”晏存說,“放在我家衣柜學士服的內袋里邊,說是在收養我之前就做出這玩意兒了,一直沒找到機會給我。”
“什么東西?”紀燎問,“衣柜?學士服內袋?藏這么明顯?”
“是啊……”晏存回憶了會兒,自從畢業之后他再也沒有碰過學士服,對于里邊到底藏了個什么東西并不清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概吧。”
他琢磨了一下‘學士服內袋’這個地兒,補了一句:“能放口袋里的,應該也不是什么大東西。”
“叮——”
“誰手機?”紀燎問。
“你的。”
“幫我看看?”
“好。”打開手機,指紋解鎖屏幕,晏存細細看了會兒,說:“蕭知語發的,說是給你家升級了三重安保,魚缸也修好了,讓你抽空回家瞅瞅,還暗示你在張景澤面前夸他幾句好。”
蕭知語其實早知道紀燎這邊事兒的進展,但畢竟這事兒也是人家的家事,前期站紀燎這邊幫忙調查調查還行,后期實在不太好摻和進去。
再加上張景澤近來處理案件也忙,蕭知語無聊透頂,于是非常清閑地將先前紀燎交給他的‘換鎖’以及‘加強安保’任務超額完成,修好大魚缸的同時,還給房子里里外外都給裝上了紅外監控安保系統。
“……”紀燎說,“不夸,他這人一夸就飄。”
“噗嗤……”晏存笑了好一會兒,“等會兒看看他給弄什么樣了,弄得好我去景澤那兒夸夸……弄不好就去說壞話。”
紀燎也有點兒想笑,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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