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您的再次到來，人類先驅者。”
神秘信號翻譯過來的內容令李文淵心頭微微一驚。
從源頭來判斷，這道信號就是來自那棵不起眼的小樹。
但這樣的內容無疑讓李文淵燃起了相當程度的好奇。
自從穿越過來，他還從未見到其他文明提起過“人類”的存在。
這讓他一度以為人類的歷史是否已經在銀河中消亡了，遺留的只剩下各種古老的遺跡。
但眼前的未知生命卻直接將他稱為了“人類先驅者”，好奇之余，他也充滿了濃厚的疑惑和戒備。
他從未暴露過自己的“意識”，為什么他會被認為是“人類”呢？
于是李文淵思慮了一陣，決定將“機械智能”的情況扮演下去。
他用相同的信號回復道：
“……檢測到關鍵詞：‘人類’，監護矩陣已接管本系統。”
“外交協議已啟動，會話窗口將持續360秒。”
“請說明你們的來意。”
聽到這種奇怪回答對方明顯產生了相當程度的疑惑，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進行答復。
為此李文淵在60秒過后發出了第二道信息：
“會話窗口關閉剩余時間：300秒。”
“依照失落監護協議，監護矩陣將于會話窗口關閉后進行‘親和度’判定，‘敵意者’將受到警戒。”
“請說明你們的來意。”
倒計時帶來的緊迫以及言語中的機械感也讓對方陷入了思慮。
最終在李文淵準備第三次發送信息時，他收到了一個疑問：
“……我們能先知道，您和‘人類’是什么關系嗎？”
聽到這樣回答的李文淵悄悄松了口氣，看樣子他這“機械智能”的扮演確實成功讓對方將他和“人類”分離開了，如此的話在接下來的對話中他應該能夠利用這種優勢獲得更多的信息。
而且從語氣來看，對方并不是對人類懷有敵意的存在，甚至還保有某種程度的崇敬，否則不會在李文淵表現得并不像“人”時有些不愿說話，似乎是不想透露人類的信息。
于是他繼續機械地回答道：“監護矩陣負責維持人類失落星球的正常運轉。”
既然成功騙到了對方，那接下來他就要表現得和人類有十分密切的關系，這樣才方便對方敞開心扉。
果不其然，那個神秘存在在這之后明顯放松了許多，為了不浪費“會話窗口”的剩余時間，連信號傳遞的頻率都快了不少。
“我是‘巴奧’，或者說，‘我們’是巴奧。這個詞用人類語言來理解的話意思是‘生命的秘密’。”
“我們類似于蜂巢思維文明。這顆星球上的所有個體都是這個龐大思維的一部分，包括各種動物、植物、真菌，甚至……無機物。”
“死亡在這里并不存在，因為我們的意識已經交織在一起，有機體的消亡只是讓生命以另一種方式生活，無機物將同樣承載我們的意識。”
名為巴奧的存在傳遞過來的信息令李文淵有些云里霧里，但明面上他依舊保持著機械智能慣用的沉默。
“也因此，我們記錄了一個來自久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