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這個科技“與眾不同”的一點,那就是這個5級科技被用紅色骷髏頭標注了。
在他現在的科技樹中,只有“天災計劃”,這個7級、且介紹是可能毀滅銀河的科技有這般待遇。
“……這種‘殘酷進化’會帶來什么危險?”他還在思考之時,就發現這里屬于人類的日志記錄到此為止了。
可能那時的人原本是想找個時候來回收數據,但他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別的事給吸引,以至于遺忘了這里還有一片“實驗區”。
“真不愧是你們……”李文淵覺得這種隨性的行為很符合人類的作風。
雖然之后屬于人類的記錄已經沒有了,但是生活在這里的土著還是想辦法學會了利用這里的設備,并建造了疑似“局域網”的東西
而他們的大部分資料也記錄在了這里的網絡之中。
這種土著的加密手段對于李文淵來說幾乎等于沒有,他很輕松就破解了這里的防火墻,然后看到了這群土著的“文明發展”過程。
眼前的這種觀測站受限于環境,這里的文明沒能走向太空,但似乎也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文明環境。
最顯而易見的就是對世界觀的認知。
由于開智之時他們就在這座觀測站里,在他們的理解之中這座觀測站就是“世界”,然后外界的深海就是“宇宙”。
他們的古老神話里是一位“神”創造了觀測站中的“天”與“地”,將恐怖的外界隔絕在了“世界”的外壁。
而這里的機器為了維持觀測站正常運轉而產生的動靜甚至被理解為了自然現象。
比如說一種隱藏在內壁中的空氣加濕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噴出水汽將這里的濕度維持在適合這種兩棲生物生活的程度。
這在這群兩棲生物的世界中是一種“自然規律”,甚至還有模有樣的給出了解釋。
此外,這里還有一座小型的“次元制造機”,是人類為了給這里提供足夠文明發展的資源而留下的。
這種神奇的“無中生有”機器在這些兩棲生物的世界中也是一種“客觀規律”,他們覺得世界就是這樣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突然多出資源,是他們的“常識”。
受限于這里狹窄的環境以及內容,這里的兩棲生物形成了一種科學神權制的社會形態。
在他們的世界之中,他們就是創世主唯一的繼承者,而觀測站外的深海則是被毀滅的世界,他們這里是最后的樂土。為了找到更多的生存之地,他們必須發展科技。
李文淵覺得他們的社會形態還挺有趣的,人類在這里做的這個社會學實驗確實有點意思。
“……那如果他們來到了海洋表面,見到了真正的宇宙,他們又會有怎樣的想法呢?”
他還在想著這種情況,就發現這群兩棲生物的歷史中還真有過這樣的情況,只不過是屬于“禁忌”的行列。
他們的許多科學家都好奇外界的上方和下方有著什么,但是由于水壓的緣故,探索下方所需的技術水平要大得多,于是“向上探索”成為了他們的首選。
只不過危險的海洋表層同樣讓許多科學家有去無回,只有一位“幸運兒”成功帶回了他的經歷。
他說上方是一個更廣闊的世界,那里有更大的“天”,還有一個“黑色的太陽”,而他們所在“宇宙”其實只是整個世界的一小部分。
但是他的這種說法被斥為了異端,這位兩棲科學家也成為了第一位被處以“叛神罪”的人。
他們仍然堅信他們所習慣的這一切才是“世界”,于是自此之后“向上探索”就成為了嚴禁事項。
而他們這樣的行為讓李文淵想到了某個成語。
除此之外,他還意識到了這個“魚缸”的其他含義:
“……‘魚’,會理解它們其實處在‘魚缸’之中嗎?”
他忍不住看了眼天上,總覺得有種刺入骨髓的寒意,但是他又說不清楚問題在哪。
最終,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他將這里的故事記錄在了檔案庫中,命名為“魚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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