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是導致了這片星河慘狀的罪魁禍首,但這個文明仍然在盡力彌補著這一切,哪怕整個文明的絕大多數都走向了瘋癲,也依然有嘗試保留火種的人。
目前他不清楚這所謂的“神”為什么要教唆那些墮落者來攻擊他,但他猜測多半會和這個“虛境重啟計劃”有關。
這也是缸中腦所說的那個“嘗試重啟文明進程”的計劃,光從名字上就能看出這項計劃的本質是什么。
聽到這位“飛升者”的疑問后,李文淵讓無人機繼續將文字投影了下去。
【一個路過這里的旅客,識別代碼為:監護者】
他一如既往地承襲了銀河時的名字,即便他目前似乎不再需要執行“監護”的職責。
“監……護……”這位“飛升者”細細品味著這個名字,似乎還在理解“監護”的含義。
直到好一會兒后,她才重新說:“你們……難道不是‘機械侵略者’嗎?”
她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在這句話之后,她又接著道:
“好吧,是我冒昧了,你們愿意與我交流的那一刻就已經證明了我的錯誤……”
“我已經沒有名字,或許‘最后的飛升者’是最適合用來稱呼我這樣的人的。”
“伱們能夠知曉這個已經‘消逝’的計劃,這或許也是預言之一。很抱歉之前襲擊了你們,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還請告訴我,我會盡力而為。”
說著她的眼神也十分黯淡。
“畢竟……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這位“最后的飛升者”的說法,讓李文淵有些好奇,從她的語氣上看,他們這批冬眠的人,似乎只剩下她一個了。
而她也沒有在這件事上隱瞞,很直接地說:
“與我一同冬眠的火種,共有一百二十萬人,當時的‘飛升者’族群還接近百億之數。”
“但是等我們蘇醒之后,這個數字已經打了個對折,雖然所有冷凍者都成功解凍,但彼時的星河已經只剩下一群嗜血的墮落之人。”
“我們悲哀地發現論靈能利用我們完全不是這些從生死之中進化而出的墮落者的對手,于是我們只能隱藏在暗處,用我們僅存的在心靈上的見解去暗示他們自相殘殺……”
“但這樣的效率實在太低了,我們需要膽戰心驚地轉移,然后小心翼翼地尋找隱藏的住所,避免被發現……”
“最終,按照我們繼承自古老神官的記憶指引,我們來到了這里,這個充滿機械氣息的星球。”
“神官警告文明,需要慎重使用這臺行星機械,因為這可能會招至滅絕的禍患。但彼時的我們別無他法,只能借助這種輻射全星河的機器來讓我們能對所有的墮落者進行暗示。”
“然而我們孱弱的技術儲備完全無法使用它,我們發現我們最欠缺的是‘運算能力’……”
“再開始從零研習相關的科技顯然已經不可能,于是我們采用了最極端的方法,一個靈能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