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韓云將時間調節,再將身體恢復至微塵大小,在這洞天福地當中,習練起剛剛得到的兩門傳承。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韓云的身影再次于外界顯現,而外界之中只是過了短短一瞬罷了。
韓云手掌之中驀然出現一枚手術刀,和之前單純的用刀不同,只見此時那枚手術刀竟如同穿花蝴蝶一樣,在韓云的手中飛轉。
動作看上去極為危險,但偏生對韓云造不成一點傷害。
隨后,韓云放下手術刀,手掌之中先天一炁吐息,將一張白紙攝來。
那白紙在韓云的掌心滴溜溜旋轉,但屈卻沒有挨著手掌絲毫,浮在半空之中,只見韓云掌心炁勁一吐,那白紙就像是被利器刺穿、刀具切割一樣,化作熙熙攘攘的碎片。
然后這些碎片依舊在韓云掌心炁勁的保持下,不斷旋轉著,就仿佛白色的小型龍卷,不斷的磨得更碎,更細。
韓云將另一只手也放在碎紙形成的龍卷上,不多時,龍卷被揉成一個圓球狀,就像是當初湯宗義所演練的那樣。
北少林綿掌,成了!
韓云嘴角也適時揚起一抹笑容。
撤掌收功,原本好好的一張白紙,此時已經化作一捧碎屑,紙屑比螞蟻還小,和碎紙機有一拼。
實驗過后,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頓時籠罩了韓云。
這些日子里,他在內景空間之中一直苦訓,雖然不用吃飯喝水,但精神上的疲憊是沒辦法解除的。
現在的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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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韓云起床洗漱完畢,然后往大柵欄早市而去,既然來了京都,當然得吃一吃當地的特色小吃了。
至于為什么選大柵欄,因為那里有韓云決定要拜訪的一處地方。
老磁器口豆汁店門前支著大鐵鍋,青灰色的豆汁正“咕嘟咕嘟”冒著泡,師傅抄著長柄銅勺在鍋里畫圈,酸中帶餿的獨特氣味飄出老遠。
幾位大爺坐在條凳上,就著焦圈吸溜吸溜喝著,腌得發亮的芥菜絲在藍邊碗里堆成尖。
“小伙子,來碗地道的?”
老板掀開旁邊木桶,露出底下腌著水疙瘩的鹵湯,招呼道:“今兒剛到的辣咸菜絲,配上現炸的螺絲轉兒,味道絕了。”
韓云笑著擺手往前走,說句勸人的話,京都的豆汁千萬別輕易嘗試,那股味道酸中帶餿,不是口味獨特的人根本喝不下去。
就算是咽到胃里,也感覺自己的整個食道像是被泔水桶泡過似的,婉拒,還是吃點人間的食物吧!
就在這時,韓云的鼻尖突然撞上一團熱乎乎的甜香。
沒走幾步,一家攤位的煤爐子上,鐵板上排列著金黃的糖油餅,化開的紅糖在餅表面鼓起琥珀色的泡泡,師傅用鐵鏟利落的一掀,糖漿拉出的金絲在晨光里閃閃發亮。
“咔嚓”一聲,旁邊的客人咬破酥脆的外皮,燙得直哈氣也不松口,融化的紅糖配合著金黃色的面餅,怎么看怎么誘人。
韓云要了兩個,油紙包著的糖油餅很燙,第一口下去,焦脆的餅皮混著滾燙的糖漿,呵出的白氣都帶著甜味。
轉過彎就是爆肚馮的攤子,冒著熱氣的大鋁鍋架在汽油桶改的爐灶上。
師傅抄著漏勺在沸水里涮肚仁,案板上擺著七八個搪瓷碗,每個碗底都臥著麻醬、香菜和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