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寧鳴而死,不默而生,但偏偏對于這樣的人,你只能怒其不爭,哀其不鳴。
而且,到老了,他還給你使點壞。
純屬是瘌蛤蟆爬腳面——不咬人,惡心人。
說有什么大錯大過吧,人家沒有,說有什么貢獻吧,更是半點也無。
隨后,郎淳看著韓云拍在桌子上的雙刀,笑道:“這位小友,你今天怎么來的怎么出去,我也不與你為難。”
“那仨小崽子的事情我也不過問了,今兒我們就當沒見過,如何?”
換作是旁人,只會感覺到一肚子邪火沒處撒,但韓云可不一樣啊!
“你這是要我無功而返啊?”韓云似笑非笑道。
郎淳一拍腦門:“怪我,我再送小友點土特產怎么樣?”
換作是別人,郎淳肯定不會這么客氣,但人老精鬼老明,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人他什么沒接觸過,現在他也有點拿不準對方。
那魁、馬祺、佟穆青仨人肯定是栽在韓云手上了,可見實力不弱,于是郎淳也就熄了硬碰硬的心思。
“什么土特產?”
郎淳道:“我這人平時沒什么愛好,就喜歡點古玩寶貝什么的。”
“尤其是幾十年前,看到那些東西就那么糟蹋了,心疼啊,所以我就想方設法弄回來了不少。”
“我這屋子里都是值錢的物件,有什么你看得上的,拿走,甭客氣!”
韓云輕輕掃視了一眼那博古架,之前他還以為那是黃銅的,現在仔細一看沒想到是金的,還是九九成的稀罕物。
“你這些東西,我看不上,而且把你打死,這些東西不也全是我的嗎?”
郎淳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眼神陰沉下來,他緩緩站起身,手指輕輕摩挲著桌角,語氣里透著一絲冷意。
“小友,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我郎淳在這地界混了幾十年,還沒人敢這么駁我的面子。”
韓云依舊似笑非笑:“哦?那今天就有了。”
郎淳瞇起眼睛,沉默片刻,忽然嘆了口氣,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年輕人,火氣太盛不是好事,你還是離開為好。”
他背過身,緩緩走到窗邊,而實際上,郎淳已經不動聲色的抽出飛刀,就等著韓云轉身離開的時候偷襲。
韓云沒動,只是輕輕敲了敲桌上的雙刀,語氣中帶著玩味,拒絕道:“不!”
郎淳猛地轉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想怎樣?”
韓云盯著他,緩緩道:“那三個吃里爬外的畜牲的事,你得給我個交代。”
郎淳冷笑:“他們栽在你手里,是他們沒本事,關我什么事?”
韓云搖頭:“他們是你的人,做的是你默許的事。你裝糊涂可以,但別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面對韓云的咄咄逼人,郎淳臉上的皺紋微微抽動,忽然笑了:“好,好得很。”
他慢慢走回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傾,“那你說,想要什么交代?”
韓云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看向他,意思不言而喻。
郎淳也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正笑著,臉色突然一變,郎淳手中突然出現一柄飛刀,直接動手扎向韓云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