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多才起床,然后收拾收拾,在京都再逛個一兩天,就該離開了。
對于一般人來說,做下這些事自然得趕緊跑,但韓云卻有自己的打算。
一時半會兒的,公司也注意不到四人的消失,這和其身份有關。
那魁的跤場平時只收那些根正苗紅的,平常人根本進不去;馬祺更是俱樂部的老板,手底下人哪敢問老板去哪兒了?
佟穆青手底下不干凈,自然不敢驚動相關部門;郎淳一個小老頭,平時更是連出院子都少。
可以說,四個人的圈子都很狹窄,當然也是為了減少別人的注意,畢竟他們干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還有一點,自己懷里的那些證據,他得送出去,只憑自己一個人去抓那些漏網之魚實在是太麻煩了,自己也沒有那個精力和這些小蝦米在偌大的京都城周旋。
所以,有充足人力和能力的,只有哪都通這個異人相關部門。
不過,因為這一世前身的原因,韓云是真不愿意和哪都通的人打交道。
而且自己又在哪都通備了案,結果人家一比對,他的資料和公司記錄的嚴重不符,被公司盯上就麻煩了,也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
所以,這些東西他得找到一個人替他轉交,而且還是一個讓公司不敢動,不敢仔細調查的角色。
首先,郭班主和于副班主肯定不適合。思來想去,又在內景卜問了一番,韓云最終敲定了一個人。
仁心堂的白老爺子。
一百三十多歲高齡了,比老天師張之維年紀都大,但偏偏人家干的都是人事,一生快意恩仇,活得瀟灑自在。
敢愛敢恨,敢作敢當,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同時,在民族大義、大是大非面前能夠明辨是非。
上世紀五十年代后,更是直接把自家傳承的藥典方子獻給了上面,在上面人的眼里都是有一號的人物,哪都通就算是想動,想查,也得掂量掂量啊!
要不然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來,他們怎么對交代,怎么對交代?
敲定主意后。
后半晌,韓云晃晃悠悠出了崇文門外,然后身子一轉,又來到一處胡同里。
這時候,只見胡同口圍了一群大爺正在下象棋。
其中就有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手里抱著個暖爐,面色紅潤,大馬金刀的坐在板凳上,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的對手,正是白老爺子。
“將軍!”
“怎么茬,沒轍了吧!”
老人的對手抓耳撓腮,棋盤上紅棋已形成雙車錯殺勢。圍觀的老街坊們發出善意的哄笑:“老白頭又欺負人了!”
韓云站在人群外圍靜靜觀察。白老爺子的棉布鞋上沾著雪化的泥點,右手無名指戴著枚古樸的玉扳指,自有一番氣度。
都說觀棋不語真君子。
韓云也沒提醒對面那人下一步該怎么下,等到白老爺子的對手認輸,這一局算結束了,他才走上前,指尖輕推黑馬。
“馬三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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