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敢偷爺的干糧?”為首的疤臉衙役掄起水火棍,“今日便叫你曉得王法二字怎么寫!”
棍風呼嘯的剎那,一道黑影掠過茶棚。
衙役的狂笑凝固在臉上,他的手腕齊根而斷,血噴出三尺遠。
孩童怔怔抬頭,看見一柄滴血的刀,和刀后那雙比寒星更冷的眼睛。
韓云踩住滾落的水火棍,木屑在他腳下碾作塵埃,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他即便是想管也管不過來。
但能救一個是一個,問心無愧便好。
只不過他也愈發清楚一件事,這天下的惡人是殺不盡的,除非建立一個更好的秩序。
但自己要這樣做嗎?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自己也不過是掀起一小片水花罷了,于諸天萬界而言更是微如塵埃。
韓云其實是一個挺自私的人,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內,他愿意做出一些事情,在能力范圍之外,抱歉,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而現在的這些所有的殺戮,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煉心罷了!
紅塵萬丈。
入紅塵中,明世間道。
當夜,縣衙燃起大火。
有人看見火光中浮現金色篆文,竟是縣令私通倭寇的賬冊,一頁頁懸空燃燒,照亮半個夜空。
百姓們沉默地站在長街上,火焰在他們瞳孔里跳動,他們驚恐的看向韓云,就宛如葉公好龍一般。
一邊期待韓云殺戮那些豪強富商之后,他們可以分得財產錢糧,一邊又恐懼韓云會不會對他們也舉起屠刀。
終于,一個佝僂老者顫巍巍跪下,對著火場重重磕頭:“真君,開恩啊!”
韓云站在縣衙飛檐上,聽著此起彼伏的“真君”呼聲,忽然想起老道長的話。
“人餓極了,哪還分得清善惡?”
韓云不是圣人,搞什么教化眾生,眾生思潮未醒,也根本叫不醒,心懷光明,四周皆暗,也是一種悲哀啊!
這天下,從來都不是韓云的責任,更何況這黑夜也太深、太沉;破開長夜,亦是長夜,見不到一點光亮。
一言以概之,時機未至。
韓云正是看透了本質,才不愿意深陷泥濘,唯有在殺戮中,他的一顆道心,在快速的成熟堅韌。
或許有人會罵他,只管殺人,不管自己引起的后果,但韓云笑笑,只道:我樂意,你管的著嗎?
難道他還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當保姆、圣母?
隨念而起,隨心而動,自己看不過眼,想殺,就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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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盡江南百萬兵,腰間寶劍血由猩。
殺戮一場,累了,也乏了。
心也更明凈了。
洗盡鉛華,復歸本真。
接下來的日子里,韓云只為自己而活。
他往華山而去,只手斷千劍,領略此界劍招;也往武當朝禮,瞻仰三豐武道;入魔教,奪太極拳經;敗年輕時的風清揚,得獨孤九劍。
不得不說,年輕時的風清揚倒和令狐沖有幾分相像,也不顧忌自己“魔頭”的身份,在聽完自己的所作所為后,歡呼痛飲一場。
在這里解釋一下。
不是不懂,是不想,主角完全可以造出聲勢,然后在大明改換天地,那改天換地之后呢?
一個國家放在那里,你得治理吧,不知要投入多少精力,就像是一個泥潭一樣,越陷越深,主角還有其他時間去尋道修煉嗎?
正所謂眾口難調,有人想看悟道修煉,有人想看改換王朝。
本書的主調是行路,煉心,問道,求真,不是搞其他的,人生的所有經歷,路上的所有風景,都是成道的資糧。
作者君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大綱也是早就已經確定好的,如果不合心意,那作者君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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