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準確的說是擊發無效化處理后的收藏品,博物館里有的是,我就隨便拿來一支給你壯膽。”多尼科夫往嘴里丟了根香煙滿不在乎的說。
“伙計,老實告訴我,你被博物館辭退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酗酒么?”
“嘿,瞧你說的,你以為最開始那批貨,我是從哪淘來的?”
“你這家伙…”
“這并不重要,哦,我們到了…”
兩個人說話之間,伏爾加皮卡已經駛進了小鎮,而當兩人開始根據線人的提示尋找最大的房子時,就連之前信誓旦旦的多尼科夫臉上也露出了不確定的表情。
鎮子上最大的房子竟然是一間教堂。
讓我和教堂要錢?!
秦浩感覺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教堂是通體木制的,一看就有些年頭了,東正式風格的房頂上布滿了綠色的青苔和一次次修繕時留下的“補丁”,門口的木板一踩上去就會發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墻壁上還釘著一塊應該是文物部門配發的木牌:
圣塞拉芬·薩羅夫斯基小堂——始建于1886年
“怎么辦?”多尼科夫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同伴,順便把手槍塞回座椅下面。
“來都來了,總得進去看看。”秦浩抿了抿嘴,舉步走上木階。
短暫的敲擊后,門開了。
開門的是個至少超過70歲的老教士,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頭發,大概是這種偏僻小教堂很久沒有外來人,老教士對兩人很熱情。
“上帝祝福你們!真高興,在這種天氣,還有虔誠的信徒能來。”
“快請進來,我這邊剛剛要分一批圣餅,順便再來點熱水暖暖身子。”
“唱詩班的小家伙們有些貪睡,想聽圣歌的話大概得再等一下。”
“哦,瞧我,還沒請問,是來做禱告的嗎?還是參觀?”
教士這樣熱情的態度哦,讓本來氣勢洶洶的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最后還是秦浩勉強開口“神父,我不是教徒,也不是來參觀的,事實上,你知不知道曾經有一筆大概60萬盧布的款子…”
“哦!是你們?!”老教士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臉上的皺紋都整個舒展開來。
“謝謝!謝謝!”老教士先是劃了個十字,隨后一把握住秦浩的手,并且不住的搖晃著。
“很久沒有這么大額的捐獻了,這里是鄉下地方,上面的撥款一直都不太夠,從前年開始又有孩子需要照顧…”
“請等一下,我讓孩子們出來和你們見面,至少要當面表示感謝。”
說完老教士興奮的走進一旁的小房間,留下秦浩兩個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老兄,我耳朵不太好,他剛剛是不是說了捐獻兩個字?”多尼科夫看向自己的亞裔同伴,而秦浩在一旁無奈的點頭。
——
故事其實并不復雜。
一個破破爛爛的老教堂,一個勉強維持已經有些糊涂的老神父,幾個由于身體有殘缺被教堂照顧的兒童,外加上一份從天而降的60萬盧布的匯款,組成了一個尷尬的誤會。
當兩個人看見幾個面有病容的孩子努力向“慷慨”的他們表演《晨光頌》時,不但之前的60萬盧布沒要回來,多尼科夫本來就不算豐滿的錢包又再一次被動進行了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