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后,破爛的伏爾加皮卡一路煙塵的又開了過來,多尼科夫沒等停穩車就跳了下去,小跑著沖進旅店。
俄國人身上臟兮兮的,衣服和褲子一看就是隨手套在身上,濃重的煙草味差點把秦浩熏了一個跟頭。
“伙計,你,你沒事吧?電話里說不想干了,想休息又是什么意思?!”多尼科夫站在眼前,有些擔心的問。
原本粗魯的俄羅斯人此時眼中充滿了關切,風塵仆仆的樣子讓秦浩心中一動,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考慮把自己遭遇的事全盤告訴對方。
不過下一秒他還是搖了搖頭。
“該死!你這個家伙現在還……”多尼科夫憤怒的走過來,但是秦浩伸手扯出一張準備好的醫療檢查單擋在了他的面前。
“我得了重病,需要休養和治療,所以沒有精力再經營下去了。”秦浩說出了他之前準備的謊話。
“重病!”多尼科夫慌張的拿過單子,湊近光線仔細看下去,然后整個臉沉了下來。
“血友病b型,發病率大概三萬分之一,雖說不算不治之癥,但是很麻煩,我運氣不太好……”秦浩自嘲的笑了笑,輕聲的欺騙著自己眼前的同伴。
多尼科夫和他一起去過那個教堂,也看過那些東西,與其面對未來無盡的詢問和懷疑,還不如提前編造一個合理的借口。
生病以后心情不好,遠離社會靜養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秦浩干這種產業總是認識一些三教九流的家伙,這次是聯系上了他在美國的一名同學,據說這家伙現在正在加利福尼亞干黑醫。
他向對方要求開一種不會馬上死掉,但又很麻煩的病歷,結果對方就弄了張血友病的診斷報告用傳真發給他。
這張報告如果專業機構檢查的話一下子就會露餡,但是只是應付多尼科夫這個粗漢已經夠用,現在這個神經大條的俄國人現在看著秦浩眼中充滿了同情。
“伙計,我們一起搭檔這么久了,為什么你從來都沒說過?另外血友病不是皇室病么?”多尼科夫心里還是有些疑惑。
“小時候沒什么表現,一直不知道,半年前不舒服去醫院才檢查出來的。另外皇室病那種說法是誤傳,普通民眾大概有三萬分之一的概率得這病。”秦浩淡然的說道。
當然他現在的表情在多尼科夫看來就是強自鎮定。
“伙計,別擔心,現在的科技這么發達,什么病都有機會治好的…”多尼科夫小心翼翼的安慰著同伴,然后斟酌著語氣說“我…我能幫你什么嗎……”
“當然。”秦浩點了點頭隨后開口“伙計,為了治病,我需要錢。”
多尼科夫一愣,沒想到秦浩竟然這么直白,不過下一秒他就開始翻找自己的信用卡。
“沒問題,上次的畫賣掉了,我最近也沒怎么去酒吧,現在的手頭很寬裕,你的那份至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