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幾個家伙相互看了看,紛紛搖了搖頭,示意并不是自己,有人看著身后的景色臉色發青,他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用手指點了點老兵的身后。
一雙都是傷口的手就搭在帕夫卡的大腿上!!
“啊!!!!我的天啊!”
剛剛還吹噓自己過去勇武的老兵嚇得直接跳了起來,慌慌張張的大叫著。
“水…水…給我水…”微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聽上去不像是什么鬼怪。
有人大著膽子舉起了馬燈湊了過去,燈光照亮了對面人的臉。
一個傷口潰爛本來已經發燒昏迷三日的重傷員抬起手,口中斷斷續續的念出水這個詞。
微弱,但是清晰。
“醒,醒了!他醒了!”有人用顫抖的手指著對面的方向說道,隨后發現另一個方向也有人有微微的動作。
“他也醒來了!在這!”還有人看到角落里有微微呻吟的傷員。
“這里也有!!”
“快來看這!”
“一、二、三……八、九…至少十個人!上帝啊!怎么會這么多?”老兵油子用顫抖的手指點著人數,隨后像是突然想起來。
“快!我得快去叫神父大人!神跡,神跡發生了!”
“神跡!神跡!神跡啊!”
報信的人由于過于激動,已經忘記了夜間軍營的紀律,關于神跡的高聲呼喊傳的很遠。
包扎所輕傷員聚集地,小山坡上。
此時,已經工作一天的秦浩正靠在一棵樹旁假寐,月光穿過云層照射在他沾滿血污的身上,仿佛給他披上一身銀色的幔帳,有微微的鼾聲傳出。
同樣工作了一天的小醫護兵,猶豫著拿起一件帶著補丁的黑色披風,手伸過去幾次卻又收了回來。
呼!!!!!
帕夫卡幾乎語無倫次的跑過了過來,手指著另一個方向,跳著腳嚷道“神、神、神父大人,醒、醒了!好多!”
“小聲點,神父大人在休息。”年輕的醫護兵馬上過來勸阻。
“可是重傷員醒了啊,喝過圣水的好多傷員都醒了啊!”帕夫卡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醒了?!怎么可能!!”醫護兵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卻又猶豫著是否叫醒神父大人
“可是……”
一個身影出現在兩個人的前面。
黑發的神父伸手接過醫護兵手中的披風系在身上,提起了一旁的馬燈。
“走,我們去看看。”
月光之下,遍布狼藉的戰壕上,一盞馬燈的忽明忽現。黑發黑衣的神父提著燈闊步向前,身后的兩名隨從抱著東西小跑著追上去。
遠遠望去如同一副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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