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解釋起來又會引起更多的麻煩,便等對方找找看。
至于杜康那邊,死黨的書包就放在課桌上,兩人沒什么可見外的,何況自己平時沒少直接拿去抄;
他一邊找作業,一邊找話題,有個和暗戀的女生搭話的機會不容易:
“你猜猜昨天我們幾個人干嘛去了?”
“釣魚?”
“完全正確。”
杜康打了個響指:
“就在南邊那塊野地,你知道吧?我釣了五條,清逸四條,述桐忘帶手套了,好不容易釣了一條大的,結果手一滑,魚竿跟魚跑了……”
說到這里本想打住,他也知道很少有女生對釣魚感興趣,何況是路青憐這種話少的人,正絞盡腦汁去想下一個話題;
誰知道對方聲音里多了一絲好奇:
“然后呢?”
杜康有些雀躍:
“等天黑了就回家唄,對了,你喜歡吃鯽魚不,改天送你一條?”
“不用,我是問手滑之后的事。”
“哦,這個也挺有意思,然后述桐就釣急眼了,非要回去搬帳篷,我們幾個沒勸住,要不是這幾天一直下雪,晚上太冷,他連那一半作業都補不完……”
路青憐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原來是這樣。
她垂下視線,看到手心裂出的傷口。
那應該是這周一的事。
和名叫張述桐的男生被安排去搬書。
課本是一摞一摞的,被塑料扎帶捆住。
提起來的時候,扎帶劃了手上的口子一下。便沒拿穩,掉在地上。
男生回頭瞥了一眼:
“怎么弄的。”
“天冷。”
“你家里沒手套?”
“毛的,掃雪的時候太麻煩。”
“哦。”
他把地上的那摞書提起來,對話到此結束。
等下午放學的時候,有人走到課桌前。
還是那個男生,他誰也不看,語氣好像漫不經心,只盯著窗戶的方向:
“喏,拿去吧。”
一雙造型很夸張的手套被遞過來。
男生又鄭重地補充道:
“不過過兩天別忘了還我,我得釣魚。”
從開學起,自始至終,他們的對話好像就這么寥寥數語。
路青憐從回憶中回過神,這時候又聽杜康納悶道:
“不是,他作業呢,平時不都放在書包的夾層里?哦,對了,剛才下課看見他抱著一堆東西去書柜了,你先等等,我去那里看看。”
最后的結果自然很順利,杜康小心翼翼翻出一本藍色的習題冊——主要是怕碰到書柜上面的積木城堡。
接著,少年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將五三交到路青憐手里。
“麻煩你了。”
“沒事。”目送少女離去,杜康傻樂道。
既幫死黨免了值日,又和路青憐搭了話,利人利己莫過于此。
何況接下來還有件更令人振奮的大事——
下節課就換座了,按照他和述桐商量好的……
想到這里,杜康出了教室,從廁所門口找到死黨的身影。
此時功成名就,不免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兄弟,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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