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原來的時空里、此刻的她有沒有動過這般念頭,也許動過,因為她早上才說過要在家里看電影。
張述桐曾問過她玩不玩游戲,她是個電子白癡,怎么可能懂得這些,別說憤怒的小鳥了,連會說話的湯姆貓都覺得是新奇玩意。剛剛逛超市的時候張述桐教她下了一個,她就拿在手里對著那只傻了吧唧的貓說話,被逗得直笑,還必須讓張述桐聽一遍,有時候他無語地評價一句,結果提供了新的素材,兩人一貓都傻得冒泡。
由此可見她對游戲絕對是外行,顧秋綿說她平時喜歡看電影,雖然她家有面專門的影音墻,可終究沒有電影院里的大,再有錢的人家也跑不過時間的——這句話的意思是,就算她再有錢,家庭影院里放著的永遠是老片子,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在她眼前。
張述桐已經去過那個影音廳了,不再是從前被他和死黨們稱為“城堡”的神秘的地方,他昨晚就在那座城堡里過了一夜,可以說大開眼界,可等到真正去了才知道,無論所謂的地下影音廳再怎么奢侈、占地面積再怎么大,也不過是一層用水泥鋼筋壘起來的空曠空間罷了。
所以他能想得到,在曾經的無數個日子里,昏暗的空間里熒幕上掠過一幅幅光影,進度條滾動到一半,裹著酒紅色睡袍的女孩蜷在沙發上,看著看著便垂下頭,用手指點起手機,約好了和朋友們周末一起去市里玩。
那是個永遠無法抵達的周末,張述桐不知道那時的她想了什么,又許了什么愿……抬頭一看顧秋綿又舉著手機在和那只湯姆貓說話了。
她脆生生地問,下周去看電影好不好呀?那只笨貓也傻乎乎地答,下周去看電影好不好呀……
有什么好不好的。
張述桐突然煩躁地想,為什么要規劃好這么遙遠的事,遙遠到你從來沒有等到過。
但近在眼前的東西同樣沒什么好逛的,衣服的款式偏老氣,城里的購物廣場里都開始賣春天的衣服了,這里還在為冬裝清倉,顧秋綿也收起手機,有時問他那個帽子好不好看,有時問他那條圍巾時不時髦,以張述桐的眼光看都顯老,她卻樂此不疲。
最后他們在一家賣小飾品的店鋪停下。
張述桐甩甩頭,感謝老媽提供的靈感,為了接下來的行動,他準備在這里買個口罩帽子。
“這個好丑,你試試。”顧秋綿又把一個粉色的米老鼠鴨舌帽遞給他。
似曾相識。
也感謝米老鼠,他的心情突然變得輕松少許,顧秋綿不清楚,但張述桐對這東西再眼熟不過,又是這頂該死的鴨舌帽,聽說迪士尼的法務團隊霸道無比,為什么不趕緊把這家店告倒閉?
“為什么丑我還要試?”張述桐不太愿意。
“我想看。”結果顧秋綿比迪士尼法務部還要霸道,她邊笑邊掏出手機,準備拍照。
“你把手機放下。”
“你戴上我就不拍了。”她威脅道。
張述桐無奈戴上帽子,感覺再度回想起了被老媽支配下的恐怖歲月……等等,為什么自己會戴呢,明明就沒答應她吧。
他飛速將帽子取下來,然而顧秋綿已經過足了眼癮,她點點下巴,滿意道:
“果然一樣。”
“什么意思?”
“你看帽子上的那個米老鼠圖案,雖然是盜版的,但和正版的是不是很像?而且你戴上之后好傻啊……”她這人笑點真夠低的。
張述桐反思了一下,覺得哪怕是馬仔也有義務把大小姐從錯誤的道路上糾正回來,不能總慣著她。
他已經一手掏出手機了,張述桐不像顧秋綿是個電子笨蛋,知道iphone的拍照快捷鍵在哪,然后他飛速把帽子往顧秋綿頭上一扣,按下拍照鍵。
咔嚓一聲,她驚愕的表情就定格在相框里。
“確實傻。”張述桐看了眼屏幕,撇撇嘴。
秋雨綿綿立刻就瘋了。
張述桐付完錢拔腿跑路,他腿長,走得快點,一路上如芒刺背。
該進行下一步了。
張述桐取出手機,在群里發出第二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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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辦法,都說出去了,就按10更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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