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這就呼叫外援。”
張述桐笑道,接著把手機遞給顧秋綿。
她原本聽著電話里的求救聲都跟著緊張了,但看到自己臉上的笑容,又變成了茫然。
“幫忙救個人?”張述桐請求大小姐出馬。
“你這人怎么老干壞事,”她沒急著接手機,而是沒好氣地問,“你先給我解釋一下怎么回事,什么叫我幫忙救個人,你倆又惹什么亂子了!”
“誰讓你是大小姐,這個面子必須你來賣。”張述桐補充道,“我是說,他不小心把你家僅剩的兩個花盆砸了。”
“哈?”
“嗯,那啥,節哀。”
張述桐安慰道,誰讓秋雨綿綿已經睜圓眼了。
……
“啥?”若萍直接傻眼了,“你是說杜康不是去那里蹲兇手的,是去搞破壞的?”
“昂。”清逸覺得她每次震驚特好玩。
“那是圖什么?”
“這個啊,說來話長。”清逸摸了摸下巴,遺憾道,“我本來提出了一個絕妙無比的點子,可惜被述桐否了。”
“什么點子?”
“既然我們天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還找不到真正的兇手,那干脆先動手為強,咱們幾個把顧秋綿綁架了唄。”
“滾粗!”
“其實是為了試探下她家保姆的態度。”點子又被否了,清逸有些受傷,也沒心情再賣關子,“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倆懷疑顧秋綿家的保姆有問題,就是那只死狗的事。”
“我知道,你快往下說!”
“但很難確定保姆是真沒看見,還是當作沒看見,既然這樣,述桐就說,那就用排除法好了,別浪費那個腦細胞去想這想那,什么保姆的身份啊,和誰有仇啊等等,直接親自去試一試就好了。”
“所以?”
“所以就派杜康過去晃悠下唄,正好趁飯點去的,她家保姆正在做飯,從廚房正好能看到后院,嗯……”
說到這里清逸看了眼時間:
“我估計現在也該出結果了。”
……
結果自然是被逮到了。
在張述桐印象里,保姆吳姨應該是個性格嫻靜的女人,現在卻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就算沒開揚聲器,隔著聽筒都可以聽到對方嚴肅又強壓著怒意的聲音。
而顧秋綿先是表情古怪地愣了一會,接著去旁邊打電話解釋,很是哭笑不得:
“真的,吳姨,那個人是我朋友,你別難為他了,他不是故意的……”
“我爸說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都要告訴他?哎呀吳姨,沒騙你,我這邊真沒事,那人也真是我朋友,他就是……就是惡作劇,沒壞心眼,你就當沒看到嘛……”
顧秋綿撒起嬌來確實沒人能擋得住,電話那頭的女人的語氣也軟化下來。
聽到這里,張述桐松了口氣,其實他不是有意給顧秋綿一個“驚喜”;
原本的計劃是讓杜康充當可疑人士,在窗戶外面晃悠一會;
這樣根據保姆的反應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最好的結果,無非是引起了保姆的懷疑,被盤問幾句,然后解釋清楚,騎車走人。
可也許是保姆做飯太專注,也許是她近視眼,愣是沒看到。
無奈之下,只好做出點“心懷不軌”、又“引人注目”的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