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中午的,他還真帶著顧秋綿去釣魚了?”若萍驚訝道。
“沒事,有我以前留的壓縮餅干,餓不著他倆。”清逸安慰道,他側過身子,晃晃聊天記錄,又轉身在副駕駛上坐好。
“我不是說壓縮餅干,我是說釣魚……”
“釣魚吃壓縮餅干不是很有意境嗎,難不成要吃奧利奧?”
“和吃什么有什么關系?”若萍抓狂道,現在她都開始可憐顧秋綿了,“我是說明明有這么多地方可去,誰大周末的帶著女生去野外釣魚啊,別說顧秋綿了,我都覺得滲得慌!”
“述桐說顧秋綿膽子挺大,沒害怕。”
那是因為膽子大嗎?
若萍剛要怒噴這倆木頭,駕駛座的男人卻突然開口:
“行了,你們幾個消停點,吵得我頭都有點疼,中午想吃什么?”
“火鍋?”若萍注意力立馬被轉移。
“我剛吃完。”杜康打了個嗝,“但再吃點也行。”
“要不去找述桐?我這還有壓縮餅干。”這是清逸。
現在他們三個都在福克斯小車上坐著,孟清逸和若萍剛被班主任從商場里接出來,明明電話里說有急事,但上車之后,對方反倒不急了,又問三人餓不餓,先去逛逛。
“火鍋不行,時間趕不上了。”宋南山看了眼表,搖頭拒絕,至于兩個男生的話權當沒聽到,“去校門口吃蓋澆飯吧,我請客。”
“所以到底有啥事啊老師?”杜康抓著座椅問,他和若萍都在后排坐著。
“從倉庫里搬幾張桌子去初一。”宋南山隨口道,“本來我周五想安排你們幾個去的,但那天不是正好碰到李藝鵬的事嗎,我給忘了。”
“您可真行,這都能忘。”杜康豎大拇指,“怪不得突然要請客,原來是叫我們來賣苦力的?”
“什么叫怪不得,我平時難道少請你們幾個白眼狼了?”宋南山笑罵,“你以為那些飯是白吃的,關鍵時刻不找你們擋槍找誰擋?”
若萍卻翻個白眼:“那憑啥光叫我們仨,不叫你那個愛徒,這不還是偏心。”
愛徒自然是指張述桐。
“他啊,”宋南山頓了頓,看了副駕駛座的男生一眼,“述桐不是在和秋綿釣魚嗎,我就想著別打擾他倆的二人時光了。”
少女故作扶額嘆氣狀,其實她也沒多大意見,不過是嘴上不饒人而已。
反正今天的安排早就亂成一鍋粥了,述桐剛才在商場的時候就給他們回信,說他倆的任務完成,接下來自由安排,不用管他和顧秋綿的事。
她忙追問到底什么情況,述桐卻說今天有個“大驚喜”,你是想現在就知道,還是等最后一刻揭開謎底、度過一個難忘的周六?
少女想了想,選擇了后者。
又囑咐他千萬當心,別得意忘形玩脫了。
對方簡短回了一句放心,讓她好好享受接下來的過程。
但誰也沒說“過程”就是去學校里搬桌子啊?
這叫什么難忘的周六?
哦,某種意義上確實很難忘,馮若萍已經麻木了,隨他們幾個人折騰吧。
于是少女干脆一聲不吭地托著臉看窗外。
杜康是閑不住的性子,又問宋南山要搬多少張課桌,下午能不能忙完,宋南山想了想,說十來張吧,不多。
“這還叫不多?”杜康瞪眼,“從倉庫到教學樓跑一趟最少五分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