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收起鏟子,擦了把汗,回去的路上,老宋提議要不要堆個雪人,童心未泯。
“什么童心未泯,你小子不開竅啊,”老宋嘆氣,“又不是給我堆的,當然是給人家姑娘堆的,為師當初追女生的時候就干過,我給你說啊,沒有比這更浪漫的了,你想想,你要是那個女生,下了一夜的雪,早晨起來跑到窗戶邊一看,下面居然多了個雪人,是不是感動得要死?我敢保證,絕對會不顧一切地跑下來。”
張述桐轉頭看看,這附近是荒野,沒覺得哪里感動,詭異得要死還差不多。
不過他明白老宋的意思了。
這里是前院,抬頭一看,正好能看到顧秋綿臥室的窗戶,想來她睡醒往下看,也能看到這里發生了什么。
此時窗簾緊閉。
張述桐若有所思。
“心動不如行動。”老宋鼓勵道。
“沒,我在想別的事。”張述桐敷衍了一句,率先往屋里走去。
他剛才又排除了一個猜想。
昨晚去顧秋綿屋里看過,就是想確認她能不能看到大門外發生了什么。
答案是可以。
然后就是顧秋綿主動跑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張述桐不久前還在想,不一定是她跑到禁區,兇手要做的很簡單,既然翻不進來,只需要讓她跑出柵欄的保護就可以了。
就比如老宋說的雪人吧,如果用手電在柵欄外晃一晃,引起她的注意,等她來到窗邊再干些什么,當然不可能真的堆個雪人,而是讓她看到別的什么東西,引誘她主動跑出門,然后劫持,好像也是一種辦法。
但現在這種猜想被排除了,因為她睡覺拉窗簾。
張述桐嘆口氣,抱著不解回了客廳,保姆已經沏好了熱茶,廚房里飄來熱油滋滋作響的聲音。
他倒了杯水,本想坐下喘口氣,又注意到還穿著那件羽絨服,要趕緊脫掉才行,省得待會被笑話。
張述桐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七點出頭,手機的電量還有百分之三十多,他問保姆要了充電器,本來沒抱多大期望,居然真的有。
雖然他和顧秋綿都用蘋果,但iphone4和5的充電接口不一樣,他昨天便忘了問,誰知顧大小姐是忠實的蘋果用戶,每出新款就換,攢下不少充電器。
充上電終于安心了一些,也是碰巧,他剛搓了搓發僵的臉,在沙發上坐下,電梯門就打開了。
顧秋綿打扮精致得走出來,她衣服從來不重樣,今天是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雪白的下巴縮在衣領里,顯得很高冷。
張述桐主動問好,被她瞥了一眼,沒搭話。
“不想理你。”
雖然沒說,但她眸子里寫滿了這種意思。
這是低血糖還是生理期?
張述桐已經分不清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所謂的“雪人”,但也不對,因為按照時間判斷,她根本沒拉開窗簾,所以老宋還是不靠譜,什么雪人什么感動的要命,人家就沒準備往外看。
她來到沙發上坐下,端起水杯,張述桐本想說那是我的,但她拿起來抿了一口,瞇了瞇眼,似乎覺得水溫剛剛好,很滿意。
那肯定剛剛好。我早就倒上了。
直到老宋也回來,對著兩人說:
“現在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張述桐手中動作一頓,差點懷疑自己回溯了。
“壞的。”張述桐的習慣是這樣。
“好的。”顧大小姐卻是這樣說。
他們倆對視一眼,張述桐表示隨便。
“那我就先宣布好消息了。”
老宋清了清嗓子:
“剛剛接到通知,雪太大,今天學校停課了。”
“那壞消息呢?”張述桐緊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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