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山羊嗎走路著來,一個姑娘子嗎洗澡著來……”
古老,而熱情的民歌放在這里的荒原上,依舊顯得過于先進了,娥姬聽不懂歌詞的意思,卻被歌曲哀傷的旋律勾引的連連回頭看。
河口寨在他們走了兩個小時的路之后,就從地平線上消失了,它本來就粗陋,矮小,只要把視野拉長,就顯得微不足道。
“我們要去哪里?”
“去路的盡頭。”
“路的盡頭是哪里?”
“不知道,走到就知道了。”
“好。”
沒人知道道路的盡頭在哪里,他們只是趕著一輛羊車盡管走。
荒原很大,草很深,這么深得草還是沒有遮擋住那些在荒原上覓食的兩腳食草獸,食草獸的頭跟身體比起來顯得很小,脖子以下就會迅速膨脹起來,膨脹的身體跟粗大的大腿相連成一個渾圓的整體,大腿下邊的小腿就沒有那么多的肉了,除過筋骨之外,就是粗糙的皮。
云策的生物學知識還是有一些的,他覺得這些食草獸最早應該是生活在天空上的,不知為啥,它們的雙翅蛻化成了兩片大刀模樣的肉翅,如今在地上覓食。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這種動物跟鳥有關,完全是因為他在草叢里找到了兩顆七八斤重的蛋。
拉車的羊不害怕這種食草獸,云策跟娥姬自然也不害怕,食草獸一邊覓食,一邊陪了云策他們一會,就被一種腦袋很大,牙齒很長,身形粗壯的四足猛獸給攆走了。
這種很像剝皮后的獅子模樣的野獸很是貪心不足,一邊追逐兩足食草獸,還一邊瞅著逐漸遠去的云策,不太聰明的樣子,讓云策對它毫無興趣。
羊車來到了一個岔路口,一條路向左,一條向右,云策丟了一根樹枝來決定到底是走左邊,還是走右邊,樹枝落地是向后。
這就很沒意思了,云策又丟了一遍,結果樹枝落地還是向后,娥姬覺得她的運氣好,自告奮勇的要丟樹枝。
然后,他們就踏上了向左的那條路。
娥姬的運氣果然比云策的運氣好,他們才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遇見了人,只不過這個騎著羊背著一桿旗子跑的很快的人不理會娥姬的微笑,閃電般的從羊車邊上飛馳而過。
這個人身后還背著一個老大的包袱,包袱像是獸皮制作的,估計能防水,腰間還挎著一根粗大的竹筒,竹筒上下顛簸,不像是裝水用的。
問娥姬,娥姬啥都不知道,云策就覺得這家伙應該是信使一類的人。
又走了一個小時,太陽開始偏西了,前方出現了兩條小溪,小溪往下淌百十步,就匯聚成了一條小河,小溪水流清澈,里面還有一些銀白色的小魚在飛快地游動。
娥姬脫掉鞋子從淺水踏上了小溪匯聚成小河繼而構成的一個小三角洲,這上面有細膩的沙子,她一上去就呈大字躺在上面了。
云策上了三角洲,用手撩一把水嘗了一下,溪水清甜,因為右邊的小溪里的小魚太多,他就選擇了左邊的小溪當飲用水。
找來三塊石頭,在小溪邊上壘了一個野灶,又找來一個平坦的石片,想要用衣樹淀粉烙幾張薄餅,再用凜好的肉炒一點野菜卷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