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姬咬著手指道:“要不然,我們就蓋一座小一點的院子?”
娥姬立刻瞪大了眼睛道:“我以后準備生十個兒子,院子小了怎么夠住的?”
安姬拉著娥姬的手,擼起她的衣袖,在她白皙的手臂處按一會,然后吃吃笑道:“你還未經人事,怎么可能會有兒子?”
娥姬抱起一個胖胖的小姑娘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一口道:“現在沒有,以后會有很多。”
荒原上的風以及眾多的蚊蟲,終于喚醒了沉睡許久的彭憎,他睜開眼就看到了那匹死去的雷煙獸。
原本凌厲兇狠的眼睛如今蒙上一層沙土,還有幾只碩大的飛蠅正在那里產卵。
彭憎緩緩爬起,踉蹌著撲到雷煙獸的尸體上,撕心裂肺的沖著荒原嘶吼——畜生啊。
射陽城就在眼前,無論是云策,還是馮安,粱昆臉上都沒有什么歡喜之色,無他,只因為平遠城敗于人浮于事,現在,還沒有進射陽城,他們三個在這里又看到了平遠城那種松垮模樣。
“自從靈國覆滅,這里安平太久,以至于人們已經忘記了什么叫居安思危。”馮安瞅著已經變成小水溝的護城河,重重的嘆息一聲。
粱昆見云策無動于衷,就解釋道:“當年大將軍劉襄就是在這里射死了靈國的太陽王,此地因此得名。”
云策牽著羊車緩緩前進,聽了粱昆的話問道:“如今,靈國舊部,子民在哪里,不可能被殺光了吧?”
馮安冷笑一聲道:“當年,劉襄大將軍滅靈國,曠日持久不說,還耗費了朝廷大量的國帑,為了彌補空虛的國庫,長安城發來了一道《禁胡令》,不許靈國舊部編入大漢,不許靈國舊部在荒原修建城池,堡壘,就連木寨也不允許持有,更不允許靈國舊部持有鐵器,違令者斬。”
云策接過娥姬遞上來的一把綠錢,隨手投進城門官面前的筐子,想了一下道:“如此,沒有高強壁壘保護,沒有武器抵抗的靈國人的下場必定很慘。”
粱昆接過羊車韁繩把車子領進城門,就在深邃的城門洞子道:“靈國,之所以稱之為靈,原因在他們國家的女子面貌俊美,眼眸湛藍,男子粗獷有力,面貌如同刀刻斧鑿一般,深得長安,洛陽的世家,豪門們喜愛,靈國婢,靈國奴最盛行的時候,一個特級靈國婢幾乎與黃金等價。
當年,劉襄大將軍班師還朝的時候,一次性擄走了十萬靈國男女,僅僅是這一次的繳獲,就讓朝廷不但補足了虧空,還有余錢在長安修建了‘攀星樓’。
如此大潮之下,來荒原搜掠靈國婢,靈國奴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不出五年,靈國故地,竟然找不到一個靈國人了。”
馮安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道:“原本,荒原上的靈國人可以成為我大漢一項永久的財源地,被那些短視之徒如此肆意胡為一通,荒原,就真的成了荒原,荒原的百姓如今窮困不堪,他劉襄要負首要責任。”
云策聽了兩人的抱怨之后,立刻就覺得自己害死一匹雷煙獸的事情,在這支大漢人干的事情面前,屁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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