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出來受死!”
聲如響雷,一眾奴隸紛紛掩耳,就連身邊的雷煙獸也踏蹄后退。
一個豬頭從黑暗中陡然鉆出來,緊接著就到了彭憎面前,一只很好看的拳頭從小變大,最終落在彭憎的臉上。
“咔吧”一聲響,彭憎雄壯的身體就向后倒飛,砸飛了五六個看熱鬧的奴隸,就掉在地上,不省人事。
倒飛出去的彭憎,云策不關心,他擦拭一下掌心的汗,小心的摸向那匹棗紅馬。
這一次,棗紅馬沒有自殺,也沒有多看被打昏過去的彭憎,見云策摸它,就把長臉湊過來,顯得極其溫順。
確定這匹馬不會自殺后,云策就從昏迷的彭憎懷里撈出來一枚兩斤重的金鋌,剛才把這個家伙打飛的時候,還想在胸口補一拳,拳頭觸及胸口的時候陡然覺得不對,就把拳頭收回來了,沒想到是一枚長條形金鋌。
云策收好金鋌,再一次來到棗紅馬跟前伸長了手臂去觸摸棗紅馬的面頰,棗紅馬低下頭,用自己的長臉親昵的摩擦云策的臉。
馴化后的馬的性格基本上是溫順的,云策至今都想不明白彭憎的那匹馬怎么就剛烈到了那種地步。
小心翼翼的縱身上馬,輕輕抖一下韁繩,棗紅馬就聽話的隨著他的指引走進了黑暗之中。
云策走了,彭憎被留下來了。
一眾奴隸先是遠遠的圍觀,后來發現彭憎一動不動,就湊近了一些,走近了之后,發現彭憎還是一動不動,就有人開始向彭憎投擲土塊,見彭憎還是一動不動,就一哄而上,將他團團包圍住。
等人群散去,彭憎已經被剝的一絲不掛,蜷曲著躺在地上,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還顯示他活著。
得到好處的奴隸們跑的不見人影,就在這個時候,從路旁的亂草堆里爬出一個黑漆漆的人影,他慢慢的挪到彭憎身邊,扯掉自己骯臟破爛的衣衫,將冰冷的身體緊緊的貼在彭憎的后背,雙手抱著他的胸膛,由衷的發出一聲嘆息——真暖和啊……
馬蹄噠噠……
夜晚無人的馬道上,棗紅馬正在狂奔,長長的鬃毛揚起,尾巴筆直的向后豎,騎乘在棗紅馬背上的云策能清晰的感覺到它肌肉的律動,風嗖嗖的從耳邊掠過,道路兩邊的樹木飛快地后掠。
按照經驗,云策認為,此時,棗紅馬的速度已經超過了百公里小時,地球上的馬跑不了這么快,最高八九十公里小時的速度,最多能維持幾秒。
如今,他騎乘著棗紅馬,一百公里小時的速度已經跑了半個小時了,且棗紅馬至今還沒有力竭的意思,還在奮力奔馳。
不是云策非要它跑這么快,而是棗紅馬似乎自己要跑快的,快速奔馳云策興奮,棗紅馬似乎更加的興奮。
世有好馬,大多抵辱于奴隸人之手,云策認為這句話說的很對。
棗紅馬在城里的馬道上不知道跑了多少圈,直到路過一家還在營業酒坊的時候才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