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姬見云策有些氣急敗壞的,不知怎么的,噗嗤一聲笑出來,那雙大眼睛重新蘊滿了光芒,這才是平日里的娥姬。
娥姬被云策的土味情話撩撥的正要傾訴一下她對云策的愛意,就聽云策一邊假裝干嘔,一邊往外走。
“太惡心了,這話真的是我說的?”
“你總是不肯好好待我……”娥姬又哭了。
這一次,屬于普通性質的哭泣,不用哄。
還不到飯點,張敏就已經來了,得知今天娥姬發怒,所有人只能吃吃豆子粥跟涼拌野菜,她就走了,云策甚至來不及跟她提及找武學師傅的事情。
周承明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師傅,云策想拜師,不過,人家不可能收的,他甚至覺得周承明不知為何對他似乎不怎么放心,疑心很重。
娥姬發火,今天的豆子粥熬糊了,云策捧著老大一碗帶著糊味的豆子粥抬頭看別的人需不需要,結果發現,除過娥姬還在惡狠狠的喝粥之外,其余的幾個大小丫頭都一臉希望的看著他。
“自己喝自己的,不準看別人。”
娥姬一聲怒喝,那些大小丫頭們都跟鵪鶉一樣把頭埋進粥碗,賣力的喝粥,今天,馮安,粱昆去考試了還沒有會來,云策不得不多喝了兩碗。
直到下午,太陽都要落山了,馮安,粱昆才醉醺醺的從外邊回來了。
見到云策,馮安就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我過了,粱昆也過了,先生們看了我們交上去的試卷,看了開篇,就夸贊我們兩個是難得的濟世之才。”
云策推開醉醺醺的兩個蠢蛋,他們兩個如果留在那里繼續聽的話,一定能聽到那個先生跟所有過了的考生都這么說。
文比的名額早就分配完畢了,他們兩個的名額還是張敏憑借攀星樓的兇名硬要過來的,這種考生,試問那個先生能得罪的起,就算是跪在地上說好話,也是應當應分的,誰叫他天生喜歡攀附權貴的。
在得知云策已經獲得了上造爵,如今就等批文下來,馮安跟粱昆又想拉著他在客舍里再喝一頓。
被云策抓著衣領,把兩個醉鬼送到了床上。
云策沒有睡,而是在院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按照狗子指點的那樣耍著馬槊,這一耍就是四個小時。
天上不知何時開始落雪,今天的雪花格外的大,也格外的晶瑩,雪花落在云策赤裸的背上,立刻就融化了,混入汗水里掉進地里。
娥姬抱著衣裳站在屋檐下,就這樣看著云策一次次的將馬槊刺出去,每一次都跟上一次相同,每一次刺擊,都準確的刺在懸空的綠錢上。
紅姑娘也在看云策練習馬槊,她是昨日搬進這家叫作高連升的客舍的,錢是云策出的,不知為何,為這些純粹的造反者花錢,他一點都不心疼。
當初還以為張敏她們是一股很大的造反力量,直到拿出肥皂試探了一下之后,云策就發現,她們的勢力并不大,甚至僅僅處在萌芽狀態中。
說真的,一個連肥皂利益都沒辦法保證的組織,參與進去,只能被當成炮灰,最后死無葬身之地。
紅姑娘跟裴川她們就不同了,這時候參與進去,也必定是當炮灰的命,不過,她們好就好在大家都是炮灰,不分彼此,到時候死掉了,是大家都死掉了,這就顯得很公平了。
云策按照狗子說的那樣,力起于雙腳,發于腰腎,行于雙臂,灌注于槊桿,最后發力于槊尖,無不破者。
這些話聽起來很有道理,真正運用起來就發現,根本就是狗屁,不管云策如何用力,都沒有辦法用馬槊刺穿那枚綁在繩子上的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