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云策還是抓來一只狗皮子,在它大腿上戳了一刀,等傷口不流血了,就拿出半瓶子藥水倒在傷口上。
原本在哀嚎的狗皮子立刻就大聲的嚎叫起來不說,原本被綁的結結實實的身體,也開始劇烈掙扎了。
云策很確定,自己剛才那一刀已經切斷了這頭狗皮子的大腿肌腱,它應該沒辦法指揮那條傷腿了,現如今,它的四條腿子都在劇烈的掙扎,云策好奇之下,又把狗皮子腿上的皮剝開,發現,原本被他切斷的肌腱,似乎正在相互糾纏,想要重新融合。
一夜時間過去了,那只狗皮子躺在獵苑的牢籠里,沒有繼續掙扎,也沒有叫喚,只是安靜的伸出舌頭舔舐缺少狗皮的傷口。
它的肌腱已經扭結成了一團,雖然不美觀,卻很結實。
云策把這頭狗皮子放走了,看它在山坡上飛快地奔跑,他忍不住笑了。
彭憎也醒過來了,再看到云策的時候,他的眼中全是畏懼之色,他雖然不知道云策對他做了什么,但是,云策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是真實的,那一次的痛苦他覺得自己可能熬不過去,這在他身上還是第一次。
他以為云策會殺了他,沒想到,只是來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等云策走后,彭憎這一次無比的期望自己能盡快好起來,他不想再跟這個人提什么恩怨情仇了,只想離他遠遠的。
那種比最兇殘的野獸都要強大的惡意,讓他再也生不起跟他纏斗的心思,他甚至以為,云策就不是一個人,他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恐獸。
娥姬覺得云策今天的笑容很好看,主要是他現在的笑容是整個人在笑,那雙漆黑的大眼睛里光波流轉的讓她著迷,不像以前,就算再高興,他的眼珠子也是冰冷的。
小孩子的感覺最是靈敏,以前她們不敢靠近云策,現在,她們圍在云策身邊,像一群吱吱喳喳的小鳥。
馮安,粱昆在飯桌上也不再稱呼云策為主家,繼續恢復了初見時的劉兄。
云策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種變化,身為一個資深批判主義者,他覺得孔子很多話說的不對,但是——三省吾身,反求諸己,慎獨自律,修己安人,這幾句話說的實在是太正確了。
今日的云策很好說話,即便是獵苑營的人跑過來哀告說,商隊已經許久沒有來皇家獵苑了,他們積壓了很多很多的貨物需要出手,還需要用手里的貨物跟別人換很多的生活物資,希望云策能帶著他們走一趟出云城,云策也答應了。
考慮到出云城不安全,云策這一次沒有帶娥姬,馮安,粱昆他也沒有帶,他愛只是想親自走一遭出云城,評判一下出云城世道是否已經崩壞。
“給我帶一只信鳥回來。”
晚上睡覺前,娥姬突然提出來了一個要求。
“你要信鳥干啥,給誰送信嗎?”
“給你。”
“我又不離開,你給我寫的哪門子的信,再說了,我就出去三天。”
“三天已經很長了,我覺得我們以后啊,說不定還要分開更長的時間,我需要一只信鳥,給我選最厲害的信鳥,最好是小鳥,我要親自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