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云策終于趕到了龍門橋。
有龍門橋,橋下自然就會有一條龍河,龍河的發源地就在代州的蒼山,這條河從蒼山出來之后,水量就非常的充沛。
當年霍去病在確定大漢三百軍州的時候,就曾經以龍河為界,龍河以內是大漢,龍河以外是可以征伐的蠻夷。
自從殺了那四個紅甲騎兵之后,云策總覺得代州的騎兵比不上出云州的騎兵嗎,不如虎賁軍的周承明也就罷了,連典軍校尉趙嶺的部下也似乎遠遠不如。
就這樣的騎兵,能混到護衛刺史的地步,毫無疑問應該是代州的精銳,可這樣的人也算是精銳?
云策換上了一套干爽的衣衫,衣衫是放在防水馬包里的,吃的東西也是娥姬準備的,雖然沒有被雨水泡了,放置了一夜之后,此刻也硬的跟石頭差不多,衣樹餅子就該趁熱吃。
背后的出云州烏云滾滾,電閃雷鳴的如同魔域,眼前的代州則青天白日,鳥語花香的像是仙界。
很明顯,眼前的龍門橋的人,還不知曉馬上會有大批的出云州百姓會從這座橋梁上進入大漢本土。
老黃就是龍門橋巡檢司的巡檢,按照來的時候老曹的吩咐,云策進入龍門橋驛之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一個叫作張毅的巡檢。
提及了老黃之后,人家似乎對這個并不關心,只是笑瞇瞇的瞅著云策,而且,已經把一只手放到桌子下邊去了。
代州刺史陳霖不收的金鋌,一秒鐘之后,就成了人家張毅的,就這,還是見面禮。
人是好人,見云策人困馬乏的,就請他吃了一頓燉肉,云策現在已經不問肉的來歷了,既然要在大漢生活,做事,革命,造反,就要適應這里的生活。
燉肉意外的好吃,尤其是金黃色的湯汁,喝一口就讓本就枯萎的云策的胃,立刻充滿了生機。
“一千兩黃金,做哥哥的給你開禁半個時辰。”
“這怎么成。”云策聞言大驚。
張毅原本笑得跟元寶一樣的臉頓時陰沉下來,輕聲道:“這已經把老黃的顏面折算進去的價了。”
云策拉住張翼的手,低聲道:“不是多了,而是少了。”
“怎么說?”
“這一千兩金子是給張兄的,都被張兄拿了,你手下的弟兄拿什么,還有,張兄的上官要不要拿?
張兄啊,咱們的目的是把事情辦爽利,您想啊,出云州現在是啥情況,那還是活人能待的地方嗎?
這一次好不容易有陛下的恩旨給了我們一條生路,只要能活,誰還在乎錢啊。”
張毅吞咽一口唾沫,咬咬牙道:“一千五百兩金子,哥哥我給你開禁一個時辰。”
云策搖搖頭道:“咱們現在辦的事情就不是一般人能辦的事情,一旦事發,是要掉腦袋的。
咱們在做之前,一定要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關系都想到,想透,一定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覺,你知我知才好。”
張毅迷茫的瞅著云策道:“我是真的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