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壞,但是,不能造孽,這是云臨川另一句口頭禪,云策同樣記得清楚。
窩在云策懷里的娥姬能明顯感到自己就要達成目的了,可惜,那股子熱乎勁,在不久之后,就迅速的消退了。
“哇——”娥姬大哭。
沒辦法,云策立刻拉著娥姬來到供奉祖宗的屋子里,指著不久前才重新樹立的云臨川排位道:“來來來,你跟他說,云氏限定老婆歲數必須是十八歲的人就是他,你把他說服了,咱們明天就正式成親。”
娥姬聞言頓時不哭了,抽泣著道:“怎么才算是說服嘛。”
“讓他托夢給我,說我可以娶你了就成。”
娥姬嬌羞的打了云策一下,取下供奉的祖宗牌位,用手帕認真的擦拭起來。
在娥姬的觀念中,沒人能拿祖宗騙人,云策既然這么說了,那么,祖宗一定是這么規定的。
她身為這一支云氏的當家大婦,自然是要嚴格遵守祖宗戒律的,不過啊,要是老祖宗真的肯托夢給郎君,那就最好了。
娥姬終究把大神官催促她早點給云氏生娃的事情告訴了云策。
云策的面黑如鐵。
娥姬只知道大神官是在為她好,云策卻知道的明明白白,人家就是想要豐富大漢人的基因庫。
這一支漢人孤獨的在外邊獨立生活了幾千年,真正算起來,血緣還是太近了,黃帝時期,人族的數量總是難以提升太多,后來,霍去病帶著一支兵馬來了,人族的數量才得以在兩千年中,增加到了六萬萬。
如果大神官知道只有自己一個人過來,想必一定很失望吧。
老家伙還是在試探,想通過他跟娥姬生的孩子,來判斷他到底是不是來自祖地。
有大神官掩護,云策跟狗子又去了幾次火山口,火山口的火雖然對社火沒啥用,可是呢,社火每去一遭火山口,回來之后,就變得很活潑,會在龍珠里胡亂溜達,不像以前那樣,就呆呆的留在一個地方靜靜的燃燒。
荷月過后,就是素秋月,素秋月的滿月看起來跟地球上差不多一般大,不過,角度很低,每隔三天就出現一次,每次出現的時間極短,這讓長安這邊的夜晚略顯清涼。
白日里,氣溫還是很高,云策種植的莊稼也正式進入了迅猛生長的階段,尤其是豆子跟嬰兒豆,豆子的藤蔓每天都能生長一尺以上,嬰兒豆的草本植株也一天比一天繁盛。
直到素秋月六日,云策發現豆子藤蔓上開花了,一種淡紫色的不到云策拳頭大的花,很美,就是嗅起來有那么一絲絲的苦味。
劉長生說過,等這些作物的生長進入下一個階段之后,就找他來看,開花,自然是下一個生長階段,云策就讓馮安去了一趟藍田縣衙,第二天,劉長生就帶著一群人來到了云氏莊子。
今天,豆子藤蔓上開出來的花朵更多了,在陽光下姹紫嫣紅的引來無數昆蟲在花間飛舞。
劉長生枯瘦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他能見到的每一朵花,似乎在鼓勵這些花可以順利的結果,成熟。
一個銀白胡須的老漢,看過了整個云家莊子的種植流程,澆灌工程之后,就對劉長生道:“我也打算修建一個這樣的莊子。”
劉長生似笑非笑的道:“信不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