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王朝覆滅,絕大部分都跟自然災害有關。
而漢人對自然災害的記錄,絕大部分都在黃帝之后,夏朝部落首領有窮氏后羿射日,應該是遭遇了大旱。
舜帝末期,天降暴雨,洪水泛濫,后來有大禹治水,毫無疑問這是遭遇了恐怖的水災。
從那以后,史書上對于各種災荒的記錄就層出不絕,每每提到災荒的后果,看的后代子孫們眼淚巴巴的。
直到近代,乃至現代,災荒來了,還是沒有太好的辦法應對,什么厄爾尼諾,什么拉尼娜,只要一來,就是人間災難。
而這些災難,基本上都是氣候紊亂造成的惡果。
眼看著長安又飄起了煙雨,瞅著細如針尖的雨霧落在植物的花朵上,葉片上,枝干上,溫柔的像是情人的撫摸,云策就忍不住想起在西安被冰雹砸的場面,還是他娘的鴿子蛋大小的冰雹。
那場冰雹,云策修車費就花了一萬多。
出云州那么爛包的地方,云策見過的最大災難就是一場雷暴跟一場暴雨,暴雨最兇狠的時候,也不過在荒原上形成了一個大水塘而已,且在五天后就消失了。
還有,出云城本身沒有水源,是他娘的高良山,每隔一段時間就忙著送雨,送雪,硬是讓一座百萬人的大城沒有缺水之憂。
至于旱災,沒聽說過,最大的一場火災還是云策在社火的保護范疇之外親自造成的。
現在想想那些無辜死去的野獸,云策就隱約有些內疚。
這么好的地方,這么好的氣候,這么多的人,他們就是不肯好好的管理,治理啊,不治理也就罷了,好好的遵循霍去病弄出來的‘黃老之術’讓百姓在野外自己弄食物,自生自滅也好,偏偏要把百姓分成好幾類,非要弄出來大群奴隸出來,供自己使喚。
如果把這些家伙統統放到地球,一個個都是餓死的命。
一切都是黃帝的錯,就是他從地球上帶走了祖火,讓那里的天氣變得無常,才讓那片土地上的中華子孫吃盡了苦楚。
這就是云策面對一大片即將進入灌漿期的麥苗時候的心中所想。
“郎君在想什么呢?”張敏軟糯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云策轉身看了一眼張敏,最后把目光落在她半遮半掩的雪子上,皺起眉頭呵斥道:“還沒有徹底好完全,這就到處顯擺了?回去把以前的衣服穿上,再敢這么露,就送到雞鳴驛萬春閣里露去。”
張敏一邊在雨霧中張開雙臂輕舞,一邊笑著對云策道:“以前的衣服又厚又緊的,這可不是漢家女兒的做派。”
雨霧打濕了張敏的紗裙,這東西貼在身上之后,云策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比娥姬敲的鼓點還要熱烈。
想到娥姬,云策就幾步來到一株衣樹后面,把娥姬從那里抓出來,在腦門上敲一下道:“你敢讓張敏誘惑我,就別把自己的裙擺露出來警告我。”
娥姬陪著笑臉道:“郎君,我今年其實已經十八歲了。”
“你去年還告訴我說只有十六。”
“那可不怪我遭謊,聽說男人都喜歡年輕的,妾身這不是往小里說了兩歲嘛。”
云策正要喝罵,就聽狗子的聲音在腦海中幽幽響起。
“她現在的骨齡要是超過十六歲,等我進化出眼睛來,你可以拿我的眼珠子當泡踩。”
“你以后能進化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