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始的時候啊,是荒野里的猛獸來找云策,它們以為只要干掉云策這頭看門狗,看門狗身后就有一萬多頭可以吃的美味食物。
后來,發現打不過云策,還被他抓住,用鐵鏈子拴起來。每天都要被這個人用鋼鞭抽打,抽打的骨斷筋折,抽打到不敢再有任何的反抗,就會被這個人放掉。
每一個被放生的猛獸,在解脫桎梏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離云策所在的地方,且頭都不敢回。
云策在打退了第一波獸潮之后,就利用狗子的能力,綴著那些逃亡的猛獸,找到它們的老窩,把它家族中別的沒被云策揍過的猛獸提出來用鋼鞭再揍一次,即便是還未成年的猛獸,也不放過。
一窩窩的找,一窩窩的揍,看到肉質鮮美的就殺死吃肉,遇到皮毛柔軟就剝皮,等隆冬月降臨的時候,屯墾農場附近,已經見不到任何的猛獸了,就連狗皮子也躲得遠遠的。
進入長城以北,云策就覺得自己徹底進入了那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洪荒時代。
據說,遠古的先王們,要把威脅百姓的猛獸驅逐的遠遠的,還要把毒蟲一條條的捉住,剝掉它們的皮制作成鼓,然后敲打這些鼓,讓猛獸毒蟲不得傷害聚落里的人。
看到這段歷史的時候,云策還以為這就是一種說法,直到輪到自己在荒野中要建立自己的領地了,他才發現,自己正在干遠古先王們曾經干過的事情。
就像歷史輪回一樣,有著極為清晰的渠道,你只能按照這條渠道走。
隆冬月的第一場雪落下來了,也就把整個天地給封鎖了,娥姬看著云策騎著棗紅馬從漫天的飛雪中走進視線。
她就大聲的呼喚著,大笑著,甩掉麻煩的大氅,一頭鉆進風雪中,粗暴的按下棗紅馬倔強的頭顱,然后就踩著它的腦袋,脖子,最終撲進云策的懷里。
“有禮物嗎?”在搬著云策的腦袋狠狠的親吻一下,娥姬立刻就開始討要禮物,畢竟,十五天沒在一起了,她很想知道云策有沒有想她。
“有!”云策說著話,從背后的馬包里抽出一張潔白無暇的巨大皮子,放在娥姬的懷里,隨口一吹,皮子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這是頂級皮張的標志。
“鞣制之后會更好,可以把我從頭到腳包起來,咳咳……”娥姬抱著這張只刮過油脂的皮張,也顧不得腥臭,深情地嗅嗅,被刺鼻的味道嗆了一下。
云策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的皮張,只知道自己正在用鋼鞭抽打一頭棄的時候,這家伙就站在不遠處,模樣很是不善。
云策想要抓它,這家伙卻跑的飛快,要不是棗紅馬從斜刺里殺出來撞在它的身上,說不定就會被它逃走。
有這樣一身皮毛的家伙,云策自然舍不得用鋼鞭抽打,而是在剝掉它的皮張之后,就饒了它一命,畢竟,在剝皮完畢之后,它還活著。
野獸的世界里,從來都沒有仁慈可言,至少,云策相信,如果自己落在這個家伙手里,它一定會細細的品嘗他身上的每一塊肉的滋味的,絕對不會出現放自己活命這么荒唐的事情。
隆冬月的荒原,除過在晴朗的日子里撿拾柴火,絕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冬眠狀態。
以前奴隸們也有冬眠,那個時候的冬眠就是真的在冬眠,因為不干活,食物的配給很少,在寒冷的隆冬月里,他們只能依靠消耗自己存儲的不多的脂肪應付這個冬天。